名玩家。”
余千岁一行人进入暗室后,提前解冻的躯壳们,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会来,全部都化作尖锐的人形钉子,离地二十公分在空中漂浮,间隔均匀地横向排列,双腿牢牢贴在一起,快平行般朝玩家们飞过来。
三名反应不及时的玩家,当场殒命。
就在他们死去的那一秒,玩家身后的影子,突然无限拉长,黑漆漆的影子无风自晃,渐渐地影子的面部轮廓清晰了然,五官也十分立体。
被取而代之的是刚刚死掉的玩家,他们脸上的五官,呈奶油般细腻地化开,左右两侧的脸颊,对称式地向同侧肩膀流淌。
不消一刻钟,影子长成了死去玩家的模样,直到影子逐渐缩回原本大小,脚掌相连的位置,正在进行最后的剥落,只要剥离成功,就会成为新的复刻人,彻底取代已死玩家的身份。
其余玩家的胸膛,一颗心牢牢吊起,目不转睛地盯着三个复刻人,队伍里的年轻小伙胆大心细,掏出锁魂箭,直接一箭三雕,齐刷刷对准复刻人的心脏位置,射出快准狠的一箭。
紧随其后的是从天而降的盖地笼,把试图挣脱的复刻人,在源头根除消灭。
那三位不幸死掉的玩家,以自身经历,为其他玩家提高认知,算是死得其所。
躯壳动作停止后,余千岁现千里传音镯的信号恢复了,这才给陈槐急忙拨过去。
“我们已经走到洞穴尽头了,除了刚开始遇见的冰壳子以外,什么也没看见。”
陈槐手掌攥拳,在山壁上来回敲击,试图听出山壁藏匿的空腔,从而找到隐藏出口。
但是敲击一圈下来,均无所获。
“我认为两个风洞之间,绝对存在特殊通道。
不然冰冻的玩家和那两只怪鸟的钻潜,总不能是障眼法吧。”
余千岁沉吟片刻,表情严肃地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陷入了误区。”
陈槐对着悬浮屏里的余千岁问道,“怎么说?”
“我刚才想了想,既然我能现山洞,那么背后之人肯定是故意设计的,况且山洞里外的硬壁,质感不同,规整度不同。
唯一相同的……”
陈槐接过后面的话“镜面反射。”
“对。
进入暗室的那一刻,我们大脑所接收的信息,来自第一眼捕捉到的内容。
我们先入为主地判定眼前生的一切,都是真实正确的,没有质疑过它的真假,如果是假的呢?整片毫无瑕疵的高反射型类玻璃山壁,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戏弄工具。
你知道万花筒的原理吗,或许我们身处的位置,就是万花筒呢?”
万花筒造成视觉假象,引起玩家的错误认知,从一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刻意引导地跑偏了。
陈槐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他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用尖锐物品划动山壁,会让躯壳暂停行动。
如果他们身处的空间不是唯一的,而是多个均等一样的空间,交相粘连在一起,那么幕后之人,就极有可能躲在相邻的空间,对躯壳号施令。
当脚下所处的空间出特别的声音,就会和另一空间产生纠缠,从而出错误的频率,让躯壳的行动受阻。
还有一件事,复刻人的诞生,需要介质或者空间依存,绝对不会从二维空间产生。
陈槐回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那些取代真正玩家的复刻人,无论地下还是山壁,都有它们的身影。
假若以“万花筒”
的逻辑为终点进行反推,那么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通通都变得合理了。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陈槐用力捏动吴期的后脖颈,疼得他龇牙咧嘴,更加哀怨地看向陈槐,“陈哥,你这样做不地道。”
“哟,你还有知觉啊,我以为你伤心麻木地也变冰壳子了。”
陈槐挥剑高指,“诸位,请拿出你们手中最锋利的道具,破坏性越强越好。”
吴期第一时间表态支持他,虽然一脸不解,但是他手上的定向粒子射器,丝毫不含糊地张扬风采。
“怎么样,哥儿们这叫啥,力挺!
再来个词,仗义!”
看着吴期又开始满嘴跑火车地陷入自夸模式,陈槐权当他暂时从沈慕梨的阴影里挣脱了。
有一就有二,继吴期之后,周海卿、霍奇峰也拿出强破坏性的道具,一时间每位玩家手里,全都静静躺着蓄势待的道具。
唯有陈槐,执着一柄长剑,气势轩昂,站如青松。
“听我号令,倒计时结束,一起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