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老张头第一次反思自己,他对陈槐的教导,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见师父不回答,陈槐抡起镐头,重重挥力,一下又一下锲进地里。
陈槐满头大汗双颊通红地醒来,睁眼便看到那张放大到毫无瑕疵且精致俊逸的脸。他恼怒地一把推开余千岁,“谁让你来的?”
余千岁用狼盯兔子的眼神,死死绞住他不放,“你让我来的。”
“放屁!”
陈槐气喘吁吁,全身脱力,眼神里的一记弯刀,凶狠地剜向余千岁,不仅没伤到对方半分,还让余千岁高兴许多。
“你生病了,还一直做梦不醒,梦里一直喊我的名字,我在隔壁听见,当然得过来。”
余千岁嘴里没一句实话,陈槐断然不信。
“我醒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不走。”
余千岁拉起陈槐的手,陈槐怒目微睁,他居然挣不脱,不应该啊,他和余千岁个头差不了多少,身形也接近,余千岁肌肉硬朗,他也不缺,凭什么挣不开余千岁的钳制,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放开!”
“不放。”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陈槐的下巴,眼中裸露的欲望不加掩饰,直勾勾盯着陈槐一动不动。
“你就不能说几句软话,生着病还这样强势。”
余千岁心中郁结,当他根据吴期提供的信息,找到陈槐的住处时,屋内一切摆设,一眼就能看出是双人份,不大的屋子摆着两张床,若不是中间有个柜子,余千岁把屋子炮轰的想法都有。
吴期通过千里传音镯,在另一头急忙解释。
“余哥,余大佬,您可千万千万别多想。”
“我和陈哥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我是直男。”吴期把他住在陈槐那里的前因后果一股脑解释清楚,余千岁拧起的眉头这才舒缓平和。
他当然知道陈槐和吴期之间没有其他关系,但余千岁还是生气。
他心尖上的人,自己尚未细品其中滋味,如家一般的隐私空间,却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余千岁气结。
余千岁目光向旁边的空床瞥去,陈槐当即捕捉到他的想法,“我警告你,我屋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你要是动了,老子跟你没完。”
这话说到余千岁心坎上。
哪种样子的没完?他就是要和陈槐没完没了的纠缠,走到宇宙尽头也要继续。
“你要和我怎么没完?”
炸毛的野猫生起气来,不光是嘴里叫嚣露出的獠牙,还有弓起的背,蛮横尖锐的爪子,以及矫健的身手。
承影剑化成一把袖珍小剑,趁着余千岁浮想翩跹,剑尖刺进余千岁的手腕,他吃痛却下意识收紧手上的力道,陈槐双腿及时蹬向余千岁的胸口。
下一秒余千岁轻松掌控局势,以退为进以守为攻,两条腿压住陈槐的大腿根,手掌巧妙施力,把陈槐压在身下,而他趴在陈槐的胸口哼哧哼哧喘着暧昧不明的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