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县衙正堂,顾守义夫妻俩,已经等了许久,此时,这夫妻二人就坐在平地上,两个人都目光呆滞,不见什么神采。
而顾守义的母亲,此时已经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了。
原本一个月前,还幸福美满的家庭,此时已经支离破碎,甚至有些家破人亡的味道了。
陈清与顾小姐到场之后,有衙门的刑房吏员,上前来详细问了话,确认了二人的身份之后,立刻就有吏员去后衙向县尊老爷报告去了。
约莫盏茶时间后,一身官服的县老爷,出现在正堂里,他先是看了看顾小姐还有陈清,对着二人微微点头,脸上似乎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很快笑容收敛。
他坐了下来,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
这木头的声音清脆又响亮,整个大堂上,再听不到哪怕一丝声音,就连见过不少世面的顾小姐,因为是第一次经历公堂,也被吓了一惊。
一声惊堂木之后,洪知县吐气开声,沉声道:“带人犯!”
衙差们分列两侧,以杀威棒敲地,一排喊“恶无”,另一排喊“无恶”,声音齐整,颇有些震撼。
很快,几个人犯都被带进了公堂。
一共有四个人,分别是顾小姐所说的顾永,以及顾守拙,顾守业,顾守诚兄弟三人。
四个人进了公堂之后,都被强压着跪了下来,洪知县再一次敲响惊堂木,喝道:“堂下犯人,可曾知罪!”
面积最大的顾永,此时已经面如枯槁,他跪在地上,不住用头磕着地面:“小民知罪,小民知罪!”
案子这个时候,德清县衙基本上已经拿到了该拿到的证据,这一个公堂只不过是走一走过场,洪知县敲响惊堂木,怒声道:“那孩童今年年方五岁,还是你同姓一家,竟能生出歹心,害了他的性命!”
“按本县详查,那童儿生前,常唤你阿爷,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顾永泪流满面,甚至是涕泗横流,他不住磕头,说话已经是泣不成声:“小民…小民没有想到会有毒蛇,没有想到会有毒蛇啊…”
洪知县冷笑了一声,又看向顾守拙,喝问道:“顾守拙,按照顾永供述,他绑走顾守义之子,是受你指使,如此看来,你才是首恶元凶,你可认罪?”
顾守拙两只手放在地面上,自己也叩首行礼:“县尊明鉴。”
他低头道:“陈清来了德清之后没几天,就与我守义弟起了冲突,守义弟因此入狱。”
“小民自小与守义弟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弟,他下了狱,我们这些兄弟自然心中不服,当时心里只想着,把守义家里的儿子藏起来,然后再去找姓陈的,吓他一吓。”
顾守拙低着头,也流下眼泪:“这个事情,不少当时在德清的顾家兄弟,都是知道的,县尊派人一问就知。”
洪县令挑了挑眉,随即冷声道:“且不论你本心如何,错手杀人也是杀人!这事是你指使,那你就是元凶,你跑不掉!”
“被害之人,还是个孩童,这种事情,令人发指,本县…”
“县尊!”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顾守拙突然咬着牙大声道:“县尊,那天的确是我让顾叔,去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