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我冯家得到一则传言,卫家有人拜入皇城某位炼丹大师门下。”
“此消息是前两年的吧。”
“是,然今日得到的却更为具体,那位卫家弟子拜入的可能是皇城丹殿首席,云中子门下。”
此言一出,另一位貌若中年的筑基修士也瞬间睁开了双眸,露出不可思议之色,脱口而出道:“此言当真?!”
“已派族中长老去皇城查证,相信七八日之后定有消息。”
“会不会是卫家故布疑阵,派人散布的谣言。”
冯家家主摇头道:“应当不是,若是卫家散布,那整个广陵郡恐怕大部分人都知晓了。
此消息是从皇城而来,途径我们广陵郡的一位练气九层散修口中得知,其甚至说出了那卫家子弟的名字,唤作卫道。”
“卫道?莫非不是卫家嫡系,只是偏远支脉?”筑基老者疑惑道。
“听着好像确有其事,若如此,即便只是旁支,但终归是卫家子弟。”
中年筑基道:“云中子前辈我记得年纪也颇大了,而今收徒应是收为亲传弟子吧。
那卫道此子的炼丹天赋将是何等可怕?”
大殿顿时安静起来,空气中都散发一种凝重感。
“先等消息吧。”筑基老者幽幽开口。
“若消息属实呢?”筑基中年眉眼似乎有着一抹焦虑。
“修远,你也活了一百多岁了,遇事怎还有一种毛躁感。”
筑基中年闻言似有羞愧,当即沉下心神,抱拳道:“老祖,是我急躁了。”
“便是消息为真又如何?卫道此子要成长起码六七十年,而云中子可没那么多寿元可教导了,至多也就四十余年。”
“四十年,有云中子培养,足够其成长到冲击筑基的境界。”
“的确,但别忘了,云中子要的是丹道传人,四十年就想达到云中子的丹道水平,怕是痴心妄想。
故而丹殿首席之位不一定就属于那小子,或者说短时间内不会归那小子所有。”
“先不说其对卫家是否有归属感,哪怕有,我冯家亦是不惧卫家,确认消息属实后,我会去卫家走一趟,逼迫其立下不得借助卫道来左右两家战争的誓言。
倘若不肯,我拼着剩下的寿元不要,亦要拉卫家年轻筑基同归于尽,亦或出手灭掉卫家年轻一代,断绝其传承。”
“老祖,这”冯家家主和大长老皆是目露骇然。
“我寿元本就只剩十余年,若能为我冯家换来长治久安,怎么都不算亏,当然,这亦是最后的两败俱伤之法。”
言罢,他看向了中年筑基,淡笑道:“修远,世家之路虽艰难,但并非只有死拼和相互吞并一条路。
你需记住,非到最后关头,切勿与卫家死拼,真若有朝一日我冯家败局已定,那便保存家族实力,撤离广陵郡。
只要好好经营,我冯家能崛起一次,便可崛起第二次。”
“修远谨记老祖教诲,定终生不敢忘!”冯修远起身对其作揖行礼。
冯家老祖看向冯家家主,复又道:“万德,你们也退下吧,等有了消息再来禀告,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亦不要走漏消息。”
“是,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