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蚕丝柔性极强,十丈之内可抗破甲箭的直接硬穿,哪怕是扎入血肉中,也会带着蚕丝锦缎进入血肉。
拔箭的时候,只需要拎着蚕丝锦缎轻轻一拽,破甲箭就能从血肉中弹出来。
炙炎手中的蚕丝锦缎,还是从洛水伯部抢来的,专门供给族内主脉嫡系做衣服用的。
数量并不多,做帐篷防御都不怎么够,更不要说装备十万人了。
在这种多重防护下,哪怕是大营之外有枭阳投掷巨箭,能够扎到了族兵的概率也降到了很低的程度。
“老二呱,明天你装重伤,妈的便宜你了,有车坐。”
“得来,改天我给兄弟们扛兵器。”
……
“行了,随外面这群畜生怎么闹腾,安心睡觉。”
“不行,我得烤烤我的巫药塞子,有点凉了没灌耳朵里面去。”
有人从兽皮睡袋中爬出来,扣下耳朵中的两块黑乎乎的玩意,出去找了个火把烤了起来。
黑乎乎的巫药块余热快速的化开,如同粘稠的黑膏,随即就被灌入了耳朵中。
“嘶嘶,还真有点热。”
“行了睡觉去了,兄弟们,你们接着蹦接着跳。”
对于武者来说,这点膏药的热度根本不算什么,却可以隔绝大营之外很多动静,却又不会彻底将听觉遮掩。
天渐黎明,大营外的动静终于散去。
营地外的原野上,布满了扎入大地上的巨箭,还有零星一些枭阳的尸骨。
营帐快速的被卷起,收入了大车内,骑兵先一步从大营中奔出,快速开始巡视四周,防御枭阳出现的袭击。
这种时候,真真假假,哪一次都不能掉以轻心。
整个大营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休整,火樘驾驭着战车率先领兵而出。
随后而行的大车上,多了几百个‘受伤’的家伙。
其实面对‘游击战’,并非不是没有办法对付,结硬寨打呆仗,一个一个小山脉、水泽硬推过去就是了。
不过,火樘觉得可以先让枭阳得意一会。
不就是演戏嘛,他安排好了。
随后几天里,每一天的行军都会受到小部分枭阳族兵的侵扰,冲杀到近处放箭的,时不时响起来的号角声、战鼓声。
特别是每一次扎营之后的夜幕下,枭阳就像是地下的虫子,一头接着一头翻上来。
每一夜过后,第二天行军的时候,大车上都会多出一些‘伤兵’。
行进的族兵,也从挺拔而行,变得有些混乱,一个个精神不振的样子。
“叫他们不准笑,低着头走。”
行进中,有百夫长在队伍前后快速穿行,不断的检查着各自的队伍,大车则是走在队伍两侧,进行着防御。
“想要一口吃一口肥的,现在就给我好好坚持住,现在就看咱们和枭阳谁能憋住。”
“枭阳以为咱们被侵染的精神不振,那就表现出来让枭阳看看,咱们有多精神不振的。”
“嫌吵的把耳朵塞上,一前一后互相为伴,轮番堵住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