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种情况,在莯枭成为莯厌一脉脉主百年后,出现了一点问题。
祖庙的那群老东西分裂了,有一位祖庙族老带着一部分祭祀东迁进了莯厌族地。
这位族老在来到莯厌支脉后,又建了一座祖庙,领头的族老自号大巫祭,统御了莯厌一脉的祭祀大权。
随后的日子里,这位大巫祭在莯厌一脉的支持下,还以祭祀先祖的名义,从牧抗、虬阴两脉抽调族老进入祖庙,顺势也接管了牧抗、虬阴两脉的祭祀。
这也是为啥蓟地东北三支枭阳联合出手的原因。
这还只是枭阳内部的变化,外部的变化,最明显的莫过于蓟山伯部中青年一代断层。
在蓟地很多人族血巫、血武者,幕后都是莯厌在掌控,通过血巫诅咒、血武者刺杀的方式,等蓟山伯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结合莯厌脉主想要统一莯厌三脉的心思,还有自己在牧抗祖坟中得到的机缘,燕万云不得不怀疑莯厌脉主。
当然,他也怀疑,三头纹身落到他的身上,其实也是机缘巧合。
三头纹身壁画的目标,或许有可能是牧抗支脉的某一头枭阳,只不过恰巧落到了他的身上。
事情发展到如今境地,说什么也晚了,燕然因此而崛起,无论是不是莯厌脉主的谋划,他都要硬抗到底。
墓室内,燕万云周身血气涌动,豆粒大汗珠刚一滚出就快速的被蒸发干净。
他的面容狰狞无比,这是因为另外两颗脑袋拉扯他的人魂所至。
但凡他意志松一下,一切的抵抗就会如长河倾泻,再无回寰余地。
三头纹身闪烁着黑光,忽明忽暗,气息诡谲,任凭灼热的火气灼烧都无用。
燕万云目眦欲裂,座下如同生根了一样不动分毫。
一刻钟后,他的面容逐渐缓和下来,身上的纹身也暗淡下去,贴在了体表上就像是普通的颜料痕迹。
“族长。”
大长老快速走进来,他刚刚被血气冲的不轻,此刻还感觉血气震荡。
燕万云随意抓起一旁的麻衣擦了擦身上,然后就穿在了身上。
“蓟山伯主早就察觉到我身上的异样,因此他既帮我也防我,不过我不怪这老东西,这老东西也难。”
“族长,要不咱们走吧,往西迁,往南走,也该让后面虞地、洛地的家伙们亲自感受一下枭阳了。”
大长老有些不忿,蓟地抵挡枭阳这么久,雍邑其他地方的家伙一个个视而不见。
难道就不明白今日蓟山、燕然之下场,就是明天他们的下场。
“往哪走?”
燕万云冷笑,“你觉得雍邑还有能踏脚的地方,枭阳是外患,有些家伙对付起自己人来,可比枭阳狠多了。”
此话让燕然大长老,想到了之前过来的鳌山伯部大长老。
该死的老东西。
若他有神藏境修为,早就杀入枭阳族地,北方蓟地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雍邑这些拥有神藏境的老家伙们,一个个真该死!
之前燕然部为何要派战船横跨枭阳族地北上,也是因为燕万云身上的三头纹身。
鳌山伯部北上,对于普通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