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摆在桌案后的屏风传了出来。
下一秒,一个穿着紫袍玉带,白须飘飘的老人,略微佝偻着后背,从那绘制着仙鹤的屏风后面转出。
他没穿官袍,但商云良却立刻肯定,眼前的老头就是如今的帝国宰辅,以后执掌内阁二十年的严嵩。
在史书上,这个家伙坏的流脓,好像所有不当人的事儿都是他干的,至于后面接任的徐阶等清流,那可是伟光正地不得了。
至于严世蕃,这家伙在史书里的形象,那就更别说了,整个就是蠢,笨,坏等等一系列人类负面特质的集大成者。
对于这种事,商云良持怀疑态度。
你可以说严嵩父子有缺点,贪财好色都算,但问题是,你能说以后这二十年所有坏事都是他们干的?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清流就一点毛病没有?
那你这是把道爷置于何地?真当他歪了脖子之后脑子也进了水?
还有,后面整个松江地面上,几十万亩田产的主人又是谁?
你徐阁老也不是光凭着朝廷发的那点俸禄过日子的吧?
既然都不是啥好东西,那就不要先入为主地判断好恶。
商云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严嵩,吸了口气,拱手道:
“卑职东宫典药局丞,见过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