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这一次打的稀里糊涂,没想到这刚进来就老猫闻到了鱼腥味。”
“只要通过这人再挖出其他证据来,给龙大有和李蓁定一个知情不报,延误战机的罪名一点儿问题没有。”
这家伙还在心心念念着给朱希忠找突破口去压制大同的哼哈二将。
商云良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抛开事实不谈,你老廖看一看周围街边的兵和百姓看我们的眼神啊。
咱们不是说好了搞“四下基层,深入百姓吗”?
这怎么就弄成现在这样的武装游街了?
得亏我硬逼着你,给那掌柜找了个马车拉在后面,要不然现在怕不是都有人上来找麻烦了吧?
然而下一刻,商云良就后悔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了。
有些地方就是邪,不经念叨不经想。
“廖副将,快看!”
骑马走在前面的士兵突然高声喊,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交汇而来。
只见一队队盔甲破旧,手持长矛和腰刀的士兵,从街道的前方开了过来。
“李蓁的兵。”
廖副将说了一句。
“来者不善。”
商云良说。
“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京营士兵倒也不怵对方,虽然大同的兵多,但大多都是步卒,而他们这边则是全员骑马,而且甲胄精良。
真要打起来,肯定不给国公爷丢人。
一名带着披风的武官排开士兵,大步走了出来。
“卑职总兵府千户官李山,见过廖将军,还有……商队使。”
千户论起来在大明朝是五品官,但大明朝文武地位不同,商云良现在也是五品,虽然是太医,但硬要靠一靠也是文官的范畴,所以这家伙虽然不情不愿,但还得先行礼。
廖副将没跟他客气,直接就问:
“见过了,告诉本将军,你带着兵来做什么?”
大同的千户官面对质问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背后的那辆马车上。
“我听闻两位大人被刁民所侵扰,这才带兵过来,二位大人也知道,我们大同才经历过大战,军中多枕戈待旦的虎狼之兵,而民间藏兵乱法者也不少。”
“你们从京城来,可莫要被我大同军民伤了,那样岂不是丢了皇上的脸?”
锵的一声,廖副将直接把佩刀抽出来半寸:
“狂妄!”
对方话中的揶揄他如何能听不出?
到了这大同,他和他的兵已经不止一次被边军嘲笑成绣花枕头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一个小小的千户也敢当众羞辱,真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