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我拿的出去吗?
啊?!我拿的出去吗?!
我要是拿着这玩意儿去联合国,说那颗球是老子的,你信不信别人直接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还得是最高防护级别的那种神经病?!你知道吗?!”
【没差啊,反正你本来就是个神经病,专业对口,无缝衔接,多好。】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慵懒。
“我神经你大爷!”林不凡被系统这摆烂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一股邪火无处发泄,坐在马桶上,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起拳头,打出了一套毫无美感、纯属发泄的“王八拳”。
“我打死你个龟孙!我打死你个龟孙!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虽然林不凡这拳法毫无技术含量,但经过系统强化的身体力量惊人,每一拳都带出“呼呼”的破空声。强劲的气流在密闭空间里激荡,撞击在墙壁、门板和洗漱台上,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响,整个卫生间仿佛都在跟着他的动作瑟瑟发抖,隔断板被震得哗哗作响。
病房外,张主任等人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不明怒吼、激烈的“呼呼”风声以及建材不堪重负的“哗哗”声,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了惊恐。
陈父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小林他……在里面干嘛呢?拆……拆卫生间?”
陈母也是一脸担忧:“不会出什么事吧?听着动静太大了……”
许红豆眉头紧锁,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敲门问问,但又觉得不妥,僵在了原地。
陈南星则是睁大了眼睛,又是担心又觉得有点好笑。
张主任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心里疯狂打鼓:这……这还要办交流讲座吗,这要是一言不合的话,会不会被当场打死啊?
卫生间内,林不凡一套王八拳打完,胸中的闷气总算发泄出去一些。他喘着粗气,强行压下暴躁的情绪,看着手中那张轻飘飘的A4纸,感觉无比的蛋疼。
“好!就算……就算这破纸全宇宙都认!那我问你,我怎么过去啊?
啊?!
那什么tx-817在哪个犄角旮旯?有星际航线吗?有公交车吗?有共享飞船吗?
就算我能过去,怎么着,我自己一个人在上面当球长啊?玩《我的世界》真人版?还是流浪星球,或者自我放逐啊?”
【笨!你可以发展航天科技啊!你手下不是有小白子科技吗?砸钱!砸资源!搞研发!造飞船!搞太空电梯!等技术成熟了,就搞星际移民,把地球上的人接过去住呗!到时候,你作为球主,划地盘,建城市,搞基建,然后跟他们收租金、收管理费、收星球维护税……啧啧,这不就是一条源源不断、前景广阔的创收之路吗?躺着收钱收到手软,还不比你现在在地球上累死累活开公司香?】
听完系统描绘的那条看似光明、实则遥遥无期的“球主创收之路”后,林不凡默默的将那张轻飘飘、无比敷衍的“星球所有权凭证”收进了系统空间!
倒不是说林不凡接受了系统那套“画饼充饥”式的长远规划,纯粹是理智告诉他,宝箱已经开完,奖励已经到手,再跟这狗系统争辩下去毫无意义,纯粹是自找气受。
擦屁股,提裤子,冲完水,林不凡刚想迈步离开。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的酸麻感从双脚瞬间窜遍双腿,让他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赶紧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在马桶上坐太久了,腿麻了。
林不凡龇牙咧嘴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扶着墙,一步一挪地、姿势别扭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门外,以张主任为首,陈父陈母、许红豆,甚至连病床上的陈南星都伸长了脖子,一脸紧张和关切地看着他。见他终于出来,还是扶着墙、龇牙咧嘴、步履蹒跚的模样,几人立刻围了上来。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众人中最快的竟然是病床上的陈南星,她连鞋都没穿,就赤着脚冲到林不凡身边,一把搀扶住了他摇晃的手臂,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关切:“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这急切的模样和毫不掩饰的担忧,让同样想上前的许红豆脚步一顿,愣在了原地。她看着陈南星紧紧搀扶着林不凡胳膊的手,以及那双几乎黏在林不凡身上的、充满紧张的眼睛,红唇微张,脸上掠过一丝了然与惊讶交织的复杂神色。
林不凡借着陈南星的搀扶站稳了些,龇牙咧嘴地活动着发麻的双腿,嘴里“嘶嘶”抽着气:“没事没事,就是腿麻了……麻得跟过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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