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外乱搞,但从未想过离婚。
王慧娘家实力不俗,对他事业有帮助,而且离婚成本太高了。
他试图打感情牌,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痛心疾”
:“王慧!
你……你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男人,就要跟我离婚?我们可是有着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啊?!”
王慧看着庄严这副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她扬起下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嘲讽、怜悯和彻底解脱的神情,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庄严,你听好了。
直到认识了他,我才现我这三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跟你在一起的这十几年,还不如和他在一起的几个小时,他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你?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这话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庄严最脆弱的自尊心。
他所有的伪装和镇定瞬间崩塌,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暴怒直冲头顶!
“我的贱货!”
庄严彻底失去了理智,怒吼一声,猛地扬起巴掌,就朝着王慧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王慧早有预料,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把脸往前一送,眼神冰冷而挑衅地瞪着庄严:“打!
你打一个试试!
庄严,你今天这一巴掌要是敢落下来,你信不信明天我娘家那八个哥哥就上门来好好跟你唠唠!
顺便也跟你公司领导、跟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好好唠唠你干的那些好事!
你看看到时候是你没脸,还是我没脸!”
庄严扬起的巴掌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中。
王慧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的怒火,只剩下透骨的寒意和恐惧。
他太清楚王慧那几个哥哥的护短和能耐了,真闹起来,他的工作、他的名声全都得完蛋!
他的手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了下来,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庄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掏出手机接听。
“喂?……什么?现在?……好,好……我知道了,马上到!”
他对着电话连连应声,语气急促。
挂断电话,庄严甚至不敢再看王慧一眼,低着头,狼狈地撂下一句:“公司有急事,叫我马上过去!”
说完,便像逃难似的,匆匆拉开家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房门“砰”
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声音。
王慧站在原地,怔了几秒,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随即,她猛地转身,疾步冲向卧室阳台,一把拉开玻璃门,急切地探出身向下张望——冰冷笔直的外墙,除了几扇紧闭的窗户和空调外机,空无一物。
她又仰头向上看,只有更高处单调的楼面和灰蒙蒙的天空。
呼啸的风吹乱了她的头,也吹得她心里一片冰凉。
他……就这么消失了?从这二十多层的高楼?
王慧失魂落魄地退回客厅,目光落在玄关处那双被庄严质疑过的男士休闲鞋上。
它静静地待在那里,成了林不凡曾经来过的唯一物证。
一股巨大的怅然若失瞬间攫住了她。
那个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冲击、让她口不择言说出“十几年白活”
的男人,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而过,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片空茫。
她甚至……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王慧缓缓蹲下身,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鞋面,心里涌起一种荒谬又满足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