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的人性表达是差不多的,是友善还是敌视、是尊重还侮辱不需要翻译也能看得出来,许彪虽然不懂大鼻子说什么,但他们那满是蔑视的作态已然让他怒火中烧了。
他将张履谦往后面一?,边将手套摘下塞兜里边走了上去。
许彪的身材那可不矮,眼睛几乎能达到跟列别杰夫平视的地步,随后就将他那冰冷的大脸递到了距离对方鼻头不超过二十厘米的地方。
“你啥意思?”
浓郁的白色哈气喷在对方的脸上,那是最具东北特色的酸爽味道,而张履谦也立即上前进行了翻译。
但即便这样,那位列别杰夫站长仍旧是不服不忿的,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嘟噜话。
都不用翻译,许彪一看张履谦那为难的表情就知道对面是在骂人呢,于是便扭回头看向杜玉霖那边。
杜玉霖此时就站在陈绍常、孟宪彝旁边,在看见许彪瞅过来后便笑着点点头,意思是“放手干,有我呢”。
嘿嘿......
许彪转过头,大拳头在手腕子上来回地转着圈。
而对面的那个大鼻子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只是此时已经将攻击对象转到了张履谦身上。
“你这头清国猪,也配来管理沙国车站?你懂个屁。迟早我还会回来的,这里永远都是我们沙国人说了算,你个低等......”
“人”字还没出口,他衣领子就被抓住了,脑袋被使劲往前面一拉,鼻梁子狠狠撞到了许彪的硬脑门上。
砰,咔。
列别杰夫的鼻梁骨直接被干折了,鼻血顿时就喷了出来。
许彪一击得手气势更胜,左手继续薅着衣领,右边的大拳头就抡圆了怼过去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七个大电炮,打得对面是眼睛封喉、嘴角开裂,很快就蒙圈了。
而在这时,站在列别杰夫后面的沃尔科夫才反应过来,他压根没想到华国军人竟然敢当着他面暴揍车站站长。
心中积蓄的愤怒终于压制不住了,沙倭战争败给倭国就够耻辱了,难道以后连华国人也敢骑在沙国身上了?这群可恶的木疙瘩。
想到这,他快速掏出腰间左轮手枪,枪口就往许彪面门那指去。
电光火石间,一把小匕首从正往这边走的杜玉霖手中飞出,狠狠扎入了沃尔科夫的右侧肩膀上。
啪嗒,左轮手枪掉落在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说起来慢,其实整个过程都还不超过十秒钟,沙国士兵开始时还乐呵呵的看着笑话,却不想转眼间己方就被人羞辱个底掉。
这可炸锅了,将近三百名沙军纷纷从后背摘下步枪,这就打算将杀对面杀个人仰马翻,好替自己旅长找回面子。
但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最先开枪的却是巡防营。
原来一营帮带宋大宇早就准备着了,此时他独自一人扛了把轻机枪蹦上了站台,朝着天空就是一顿突突。
哒哒哒哒哒哒......
1909贝尼梅西尔轻机枪冒着火花,发出了清脆的高速击发声。
有宋大宇带头,机枪队的其余机枪也跟着开了火,霎时间十挺机枪同时朝天空射击,那炸裂场面堪称震撼。
几百发子弹很快打完了,再看那些沙国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将摘下来的步枪给背了回去,因为他们还看见远处两门速射炮的炮口也在缓缓调整向这边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能看出实力差距的毛熊才是能继续喘气的活毛熊,沙国的士兵又不真傻,上面军饷都还拖欠几个月呢,在这拼得哪门子命啊?
此时,一直站在后面的奥尔洛夫也大步走向站台中央,很快就来到了沃尔科夫和列别杰夫中间。
他先二话不说给了那个站长两个大耳光,然后朝后面一招手,便让卫兵把这人给逮捕起来带走。
然后,奥尔洛夫又转向了一脸都是怨毒的沃尔科夫。
“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一旅旅长沃尔科夫,在宽城作战中指挥不利,致使我军惨败于倭军,实属是帝国失去对长春掌控的罪魁元凶。其后又多次酗酒闹事,险些引起士兵哗变,建议革去其一切职务,交由军事部处置。”
看着对方眼睛愤怒地睁大,他抬手示意先把嘴闭上。
“西伯利亚第四步兵师一旅旅长沃尔科夫,在宽城冲突中沉着应对,有效化解了倭军的突然袭击,拯救了无数帝国士兵的生命,是帝国能继续在长春存有控制力的第一功臣。望皇帝陛下能根据此人的优异表现给与表彰。”
见沃尔科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