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汉白玉踏板,高五尺三寸,两侧铜狮扶手,昼夜各拭三次(2 / 4)

p;赵大将朱笔搁下,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光:

    “若晋景公泉下有灵,见后世帝王能因其荒唐而自警,也算值了。”

    赵二随之望去,天色愈深。

    殿外梅花初放,在夜色中化作几抹朦胧的影,像极了那些被尘封的往事。

    他忽然明白,兄长忧的从来不是晋景公的死法。

    而是担心大宋的根基,也会因一个被忽视的“小茅厕”,而生出笑谈。

    掌灯的内侍脚步声传来。

    宫灯一盏盏亮起。

    紫宸殿的金梁被照得温暖。

    赵大拿起案上的夜明珠。

    他对着灯光细看,那流转的光影好似映出千年前的晋景公——

    那位在粪坑边失足的帝王,此刻却成了警世的明镜。

    “二弟。”

    赵大将珠递给他:

    “明日起,让匠人刻字于宫厕——‘慎微’二字,不可忘。”

    赵二接过珠子,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渗入心底:

    “臣谨遵旨。”

    夜色沉沉,烛光微颤,兄弟俩的身影在墙上被拉得极长。

    天幕上的文字渐渐消散。

    但那“粪坑溺亡”四字,宛如一粒种子,落在了大宋的宫墙深处——

    提醒着所有手握权柄之人:

    帝王的体面,常藏于最不起眼的地方。

    ……

    明成祖时期!

    奉天殿内。

    金砖地缝仍残留着昨日的碎瓷。

    朱棣刚拭去手上墨迹。

    那墨,是他怒书御制皇陵碑时溅出的痕迹。

    案上的奏折尚带北境寒气。

    军报称阿鲁台部退至克鲁伦河。

    可天幕上的新字,却像一根冰锥,刺入他刚平静的心头。

    “铿!”

    玄铁令牌坠地,重击金砖,发出闷响——“靖难”二字的鎏金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朱棣猛然拍案,紫檀木面陷下半寸。

    孔雀蓝釉笔洗翻落。

    清水泼洒在帝都宫殿图上。

    水顺着“坤宁宫”的线条蜿蜒流淌,宛如白沟河战场的血色记忆。

    “荒谬!”

    他厉声喝道,声音寒如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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