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大将朱笔搁下,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光:
“若晋景公泉下有灵,见后世帝王能因其荒唐而自警,也算值了。”
赵二随之望去,天色愈深。
殿外梅花初放,在夜色中化作几抹朦胧的影,像极了那些被尘封的往事。
他忽然明白,兄长忧的从来不是晋景公的死法。
而是担心大宋的根基,也会因一个被忽视的“小茅厕”,而生出笑谈。
掌灯的内侍脚步声传来。
宫灯一盏盏亮起。
紫宸殿的金梁被照得温暖。
赵大拿起案上的夜明珠。
他对着灯光细看,那流转的光影好似映出千年前的晋景公——
那位在粪坑边失足的帝王,此刻却成了警世的明镜。
“二弟。”
赵大将珠递给他:
“明日起,让匠人刻字于宫厕——‘慎微’二字,不可忘。”
赵二接过珠子,冰凉的触感从指尖渗入心底:
“臣谨遵旨。”
夜色沉沉,烛光微颤,兄弟俩的身影在墙上被拉得极长。
天幕上的文字渐渐消散。
但那“粪坑溺亡”四字,宛如一粒种子,落在了大宋的宫墙深处——
提醒着所有手握权柄之人:
帝王的体面,常藏于最不起眼的地方。
……
明成祖时期!
奉天殿内。
金砖地缝仍残留着昨日的碎瓷。
朱棣刚拭去手上墨迹。
那墨,是他怒书御制皇陵碑时溅出的痕迹。
案上的奏折尚带北境寒气。
军报称阿鲁台部退至克鲁伦河。
可天幕上的新字,却像一根冰锥,刺入他刚平静的心头。
“铿!”
玄铁令牌坠地,重击金砖,发出闷响——“靖难”二字的鎏金在烛火下闪着冷光。
朱棣猛然拍案,紫檀木面陷下半寸。
孔雀蓝釉笔洗翻落。
清水泼洒在帝都宫殿图上。
水顺着“坤宁宫”的线条蜿蜒流淌,宛如白沟河战场的血色记忆。
“荒谬!”
他厉声喝道,声音寒如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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