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娄断一声厉喝,两个壮汉浑身一颤。
两人的拳头比娄断的脸还大,但被呵斥后,都像被抽了脊梁的狗一般,低着头快步退出了房间。
拳即是权,权亦是拳!
不是拳掀翻权,便是权压死拳,自古以来不外如是,但大多数时候,在这钢筋水泥构筑的现代丛林里,披上文明外衣的两脚兽遵循的是后一种秩序。
等二人退出去,娄断才关上门,缓步踱回沙发。
冯睦轻轻拍了下小师姐的肩膀,小师姐绷紧的脊背这才松弛下来,两根羊角辫如收鞘的利刃般垂落。
但她那双杏眼却仍闪着寒光,目光似淬了毒,在娄断的咽喉、心口与眉间来回游走。
红丫的拳头虽不及那两个壮汉硕大,但娇小的身躯里却蛰伏着一副巨人的骨架。
娄断感受着红丫肆无忌惮的打量和冯睦不动声色的平静,面色微微一变,心里暗骂:
“不知尊卑,不畏权力,李涵虞找这样的狼崽子给自己做事,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反咬一口吗?”
眼前这二人虽是小人物,却是狼,而狼是喂不熟的啊。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不是自己养的狗,就算噬主也伤不到他分毫……吧。
他看向冯睦的目光里收起三分轻视,沉声解释道:
“你回去告诉李涵虞,他儿子被炸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冯睦点点头,非常听话:“好的,娄站长,我会将您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李夫人的。”
娄断冷哼一声又道:
“你告诉李涵虞,就凭U盘里那点证据,扳不倒我。”
冯睦从善如流:“好的,娄站长。”
娄断的声音愈发冰冷:
“再告诉她,我娄断这辈子最恨被人威胁,我不吃这套!”
冯睦:“好的!”
娄断绷不住了,怒极反笑:
“艹,你就只会说'好的’?李涵虞没教你别的词?”
红丫挑下眉毛,羊角辫蠢蠢欲动。
草,是一种精神攻击,在红丫的小本本上,娄断的名字已经被朱笔重重圈了三圈。
冯睦面色不变,习惯性的托扶下镜框,幽幽道:
“夫人的话都在纸条上了,我已经都传达给您了。”
娄断脸色阴沉,他看了眼纸条,正面是他的字迹,背面则是另一人的字迹,同样是一串地址。
我给了两个监区长一个地址,他俩就死在那儿了。
然后,李涵虞如法炮制也给我一个地址,她是在传达什么意思?
茶盏在他手中微微发颤,温热的茶水映出他阴晴不定的脸。
最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