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
里面是张双人床,铺着素色的床单和被褥,铺的异常平整。
冯睦脸上露出些许的疑惑和担忧:
“父亲夜不归宿可以理解,母亲大半夜却是去哪儿了?看这床被的样子,母亲今晚也没在家里睡啊?”
他站在卧室门口,沉吟了片刻,然后把拿出手机,给母亲也拨去个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不是预想中的接通铃音,也不是关机提示,而是一连串急促的“嘟嘟嘟嘟”忙音,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拿着手机,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再次拨打,结果依旧,依旧是急促的忙音,无法接通。
迟迟打不通电话,冯睦的眉头微皱,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他心中稍觉奇怪,印象中母亲很少有过深夜出门,上一次还是出门去找冯矩,也就是冯矩断手的那一夜。
再然后,就是今夜。
“奇怪,妈去哪儿了呢?”
冯睦心头生疑,但也并未太往深处去想。
说不定,等会儿母亲就回电话,或者就回家来了。
他暂时将这个问题搁置,转身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狭小陈旧,混合着老房子特有的潮意,他走进去,反手“咔”的一声将门锁扣上。
他停在洗手池前,面前是一面老旧却擦拭得极其干净的镜子,镜面光滑,毫无瑕疵,清晰地映出他整张脸庞。
母亲素来有些洁癖,每日勤于打扫,家里每一处角落都保持得一尘不染,冯睦早已习惯,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寻常。
冯睦缓缓抬起手,指尖触及镜架,将眼镜轻轻摘了下来,搁在泛黄的陶瓷洗手台边缘。
随后,他抬起头,目光径直迎向镜中的自己。
就在这一刹那,镜中那双眼睛骤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寻常的人类瞳仁,仿佛被无形石子骤然击破的深潭,荡开一圈圈诡谲莫测的波纹。难以形容的色彩与图案在其中疯狂涌动、旋转,如同一个自主生长的万花筒,既美丽得令人窒息,又邪异得让人心悸。
这绝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眼睛!
“真是美丽啊!”
冯睦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这也是他开启万花筒血条诡眼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这双属于自己的,却又已然完全不同的眼睛。
冯睦缓缓聚焦,随着他的意念微动,左眼的万花筒高速的旋转,吞吐出幽幽的邪光。
与此同时,一行半透明、仿佛由光影构成的虚幻字幕,浮现在左眼的视网膜中——[瞳术永锢回廊!]。
右眼也产生了呼应。
另一行字幕悄然浮现,然而却并非完整的名称,而是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问号——[瞳术???]。
左眼的瞳术他已经试验过了,威力他很满意,而右眼中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