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松开手,任由那些碎纸片,像一场绝望的雪,纷纷扬扬地,落在温然那双昂贵的皮鞋上。
“温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过,我妈妈的医药费,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操心。”
她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不肯屈服的天鹅。
“这笔钱,以及你欠江家的所有,江弈会亲自,一笔一笔地,拿回来。”
“而我,”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是淬了冰的火焰,“会亲眼看着。”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决绝地,朝着门口走去。
江弈深深地看了温然一眼,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的警告。然后,他立刻转身,迈开长腿,跟上了那个为他披上盔甲的女孩。
只留下温然一个人,坐在原处,死死地盯着桌上那杯早已冷却的红酒,他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几乎要将那高脚杯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