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挡住去路,就是被无关紧要的人拉住闲聊,要么就是目标突然转移。
她甚至尝试着走到那些正低声交谈,对姜眠作品赞不绝口的宾客附近,想状似无意地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比如嫂子确实很有才华,就是这次为了赶工,听说熬了好几个通宵呢,真是辛苦。
试图用这些话,暗示姜眠为了出风头不顾身体,或者作品完成得仓促。
可她刚起个头,旁边一位夫人就笑着接话:“艺术家创作起来都是这样的,灵感来了挡不住!
温少奶奶真是敬业!”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完全把她的话当成了纯粹的关心和赞美。
她就像个透明人,所有的举动,无论是恶意的还是试图引人注意的,都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涟漪。
偶尔有人注意到她,投来的目光也带着些许疑惑和疏离,仿佛在问:“这位小姐是谁?怎么好像没什么事做?”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所有的精心算计和怨毒心思,在这个绝对属于姜眠的夜晚里,都显得那么可笑和微不足道。
她徒劳地转了一圈,最终只能僵立在一个人相对较少的角落,手里那杯没喝过一口的香槟,变得冰冷刺手。
她看着姜眠挽着温矜怀的手臂,与那位国际着名的慕羽大师以及她的师兄谈笑风生,看着爷爷脸上欣慰的笑容,看着周围所有人对姜眠的认可和追捧。
一种深刻的认知狠狠击穿了她。
这里没有她的位置。
从来都没有。
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挣扎,在这个舞台中央,她永远只能是那个被忽略,被边缘化的局外人。
她再也找不到任何泄的出口,剩下的,只有冰冷的绝望和彻底的心灰意冷。
她死死攥紧了酒杯,指节泛白,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了手。
罢了。
都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