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矜怀,我…”
温矜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峰会上那出戏,张乾安丢尽了脸,以他的性格,不会就这么算了。”
江之牧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他还想怎么样?”
“伊萨辛不会喜欢失败的棋子。”
温矜怀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冰冷的预判,“尤其是这棋子还差点把她也拖下水,引人注意到了en的方向,张乾安为了表功,为了自保,只会更疯狂。”
他拿起手机,调出刚才收到的加密信息,递给江之牧看。
上面是张乾安离开峰会现场后,怒气冲冲接连拨出的几个国际长途的记录摘要。
“他已经在向他的主子求助,或者说,辩解了。”
温矜怀收回手机,眼神晦暗不明,“下一次,就不会是这种小打小闹的刁难了。”
江之牧猛地站起身,额角青筋跳动:“他敢!”
“他没什么不敢的。”
温矜怀语气冷冽。
“所以,做好准备,也提醒她,最近出入小心,项目上的所有环节,盯紧一点。”
…
而在大洋彼岸,正是清晨。
一间极尽奢华却冷清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卧室里,伊萨辛刚刚醒来。
丝绸睡袍勾勒出她纤细却冰冷的身形。
她赤足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尚未完全苏醒的城市。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数条来自张乾安的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记录摘要。
她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那双漂亮的,如同琉璃般的眼珠里,没有泛起丝毫波澜,只有一丝极淡的被冒犯了的厌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差点惹来不必要的关注。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冰冷的玻璃上轻轻划过,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几分钟后,她拿起另一部不记名的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小姐。”
伊萨辛的声音悦耳却毫无温度,像冰珠落玉盘:“那边的棋子,太吵了,也太没用,让他安静点,或者,换一颗。”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残忍:“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让人联想到en或者我的痕迹。”
“是,小姐。”
那边毫不犹豫地应下。
伊萨辛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的沙上。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毫无表情的完美侧脸上,却暖不透那双冷寂的眼眸。
麻烦,总是需要被清理的。
无论是棋子,还是那些不该存在的希望。
窗外的城市开始喧嚣起来,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冷漠的观赏者。
山雨欲来的压抑,无声地弥漫开来。
温矜怀,真期待我们下一次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