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懒得再看,随手丢回了茶几。
“过来,来,让我摸摸肚子。”
才四个月,还不显怀呢,但是林见鹿现在对于女人怀孩子,也算有经验了,刚才就摸了摸,这会儿就又惦记上了,等她过来,甚至还特意地自己撩起T恤,他就又摸上去——只是不显而已,对于异常熟悉女人身体、也相当熟悉面前这具身体的林见鹿而言,还是一下就摸出了不同。
其实已经有点鼓包了。
查过了,女孩儿,第二个闺女。
巩利坐在他身边,撩着T恤的下摆,看他在那里那么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不由得就又露出笑容,“喜欢呀?”
“废话!我闺女!”
她又笑,却是想了想,忽然:“哎,跟你商量个事儿。”
“。”
“你……孩子生下来跟我姓,行不行?”
林见鹿猛地抬头,“干嘛,姓巩?”
“昂!行吗?”
“叫巩汉林吗?”
“去你的!姓巩就非要叫巩汉林吗?”
林见鹿收回手,却又反手捉住她的下巴,“想什么?明,别跟我打哑谜!”
语气不大好听。
他自己其实有觉察,也就是最近半年多的事情,他自己感觉自己在面对绝大多数的人和事的时候,都正在变得越来越不“温暖”和“柔和”了。
随着人越来越红、地位越来越高、事业越来越大、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每天缠绕在他身上的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包括但不限于资金、股票、人事、管理、销量、收视、人情、人脉、圈子,乃至于女人们相互之间近乎无处不在的争风吃醋、暗地较劲,等等等等,都正在让他越来越缺少耐心。
于是,他话做事,越来越喜欢单刀直入。
有事你就,我能给你解决的就解决,不能给你解决的,我就直接告诉你,你看你能不能换个思路或者换个要求,实在不行咱一拍两散。
就是别跟我绕来绕去、试试探探。
巩利显然足够聪明,一句话就听出林见鹿不太高兴了,于是一边发嗔,一边语气越发软了下来,还伸手推了推他,是埋怨,其实满满的全是讨好,“你看你,着着就恼了,这不是跟你商量嘛!”
但林见鹿不接这个茬,“商量个屁!”
他松开巩利的下巴,坦然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也不用试探我,我早就过,只要是我的种儿,我就敢认,孩子就必须跟我姓!你要是非得想让孩子跟你姓,也成,你怀的、你生,你是孩子亲妈,你当然有这个权力。可是呢,我丑话前头,孩子要是跟你姓,我每个月给抚养费,给到十八岁,十八岁之后我就不管了,我死喽留下点什么东西,她也别惦记!明白吗?”
巩利又推一推他,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但眼角眉梢处,其实早就压不住的暴露了内心的兴奋了,乜他,“你看你,什么呢!都了就是问问你,你让孩子跟你姓,那当然就跟你姓,多咱也没有孩子跟妈妈姓的规矩!我问你,不是怕你为难嘛,就确定一下……你这人,真是的!”
“少来这套!我林见鹿过的话,你可以百分百的放心,过多少年我都认账!”
这会儿她也不装了,直接就歪过来,趴到林见鹿身上,又开始撒娇,“知道啦!以后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哎呀……别生气了!”
见林见鹿只是哼哼,她果断地就转了话题,问:“哎,对了,上回打电话,听你含糊地提了一句,咱家女孩儿都用河的名字,到底什么意思?”
哎,这个话一问,林见鹿果然就不得不跟她解释起来。
孩子的名字,都是林爸起的,一开始想了八个字,那是早在去年春天时候的事情了,当时陈舒华、苏惠伦和林清霞都只是怀上,还没生呢,林爸林妈就已经开心的不行,于是林爸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天,定下了“平安喜乐,吉庆有余”八个字,林见鹿既然喜欢孩子,想多要孩子,就按这八个字排序。
后来得知,儿子的女人很可能已经超过两位数,且林见鹿自己给自己预估,将来的孩子至少两位数,林爸也是有点无语,思来想去,决定把女孩子单列,又从《诗经》里摘了八条河流的名字,专给女孩儿预备。
“我这一辈儿的辈分,是见这个字,下一辈儿是顺字,所以平安喜乐吉庆有余,就是我的儿子,像舒华生的,老大,叫林顺平,老二,清霞生的,叫林顺安,接下来老三,就叫林顺喜。闺女就是淇、淮、济、汉、溱、汝、洧、清,也是八个名字。你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应该叫林顺淮。”
“为什么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