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说话,你是不是牛党?”
其实杜牧根本没打算站队,他觉得该说句公道话,可在党争的漩涡里,“说公道话”就是“站错队”。没过多久,朝廷就下了命令:把杜牧外放,去黄州当刺史。
黄州是什么地方?在当时就是个“荒郡”——城里没几条像样的街,百姓大多靠种地为生,还经常闹水灾,之前几任刺史都把这儿当成“流放地”,来了就天天喝酒偷懒,根本不管事。
杜牧接到调令那天,在家里修改《战论》的稿子,看到“外放黄州”四个字,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大片。他看着窗外的长安街,心里又气又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替人说句公道话,就不能在京城做事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母亲劝他:“孩子,去就去吧,在哪儿不是做事?你别忘了初心就行。”杜牧点点头,把《战论》《守论》的稿子叠好放进箱子里,又带上了爷爷杜佑写的《通典》——他想,就算到了黄州,也不能忘了自己想干的事。
离开长安那天,天刚蒙蒙亮,李商隐来送他。俩人站在城外的小桥上,没说多少话,李商隐递给杜牧一包茶叶:“到了黄州,照顾好自己,你的计策总有一天会用上的。”杜牧接过茶叶,眼圈有点红,他知道,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长安。
坐在去黄州的马车上,杜牧看着路边的田野,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起26岁中进士时的风光,想起在弘文馆熬夜查资料的日子,想起“削平藩镇”的理想,现在却要去一个连朝廷都快忘了的“荒郡”,这落差,比从山顶跌到谷底还难受。
外放“荒郡”不躺平:建学堂、禁佛寺,他在黄州池州干了实事
要是换了别人,到了黄州这种地方,可能就破罐子破摔了,杜牧不一样——他没忘了母亲说的“别忘了初心”,也没忘了是杜佑的孙子,就算在“荒郡”,也得干出点样子来。
刚到黄州,他没先去刺史府歇着,而是带着随从在城里城外转了三天。转完之后,他发现黄州最大的问题不是穷,是“没教化”——城里连个正经的学堂都没有,小孩大多不识字,百姓遇到事不知道找官府,反而去求神拜佛,有些和尚还借着“念经”的名义骗百姓的钱。
杜牧心里有了主意:先建学堂,再整肃风气。
建学堂得花钱,黄州的官府库里没多少钱。杜牧就把俸禄拿出来一部分,又找城里的乡绅募捐:“各位乡亲,孩子是黄州的将来,要是他们不识字,将来还是要受穷受欺负。咱们建个学堂,让孩子能读书,不好吗?”
乡绅们一开始不乐意,觉得这是“瞎折腾”,可杜牧天天上门跟他们聊,还说要把爷爷杜佑的《通典》抄一份放在学堂里,让大家看看“读书能懂道理”。慢慢的,有乡绅被说动了,开始出钱出物。
没过多久,黄州的孔子庙就扩建好了,旁边还盖了三间学堂,杜牧亲自挑选了几个识字的秀才当老师,又规定:黄州的孩子,不管家里有钱没钱,都能来上学,学费全免。
开学那天,学堂里挤满了人,小孩们穿着新洗的衣服,手里拿着杜牧送的毛笔,眼里满是好奇。杜牧站在孔子像前,跟孩子们说:“读书不是为了当官,是为了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将来能当个好人,能帮家里、帮黄州。”
除了建学堂,杜牧还在黄州整顿吏治——之前有些小吏借着收赋税的名义欺负百姓,杜牧就亲自去乡下核查,把多收的赋税还给百姓,还把欺负人的小吏革了职。百姓们都说:“没想到来了个这么实在的刺史,咱们黄州有救了!”
后来杜牧又被调到池州当刺史,池州比黄州强点,但也有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