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明白了。”
和成贵叔聊了聊,颜辉也听出来一些话外音。二哥这边还是挺抢手的,并不是谁都能过来。干得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四五十块钱,成贵叔之前也想让儿子过来帮忙,但是二哥说这边人已经满了。
成贵叔找颜辉聊天,是想盘一盘颜辉的道,颜辉当然不会提四叔,就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毕竟他本身看着就是个小孩,听不懂一些话很正常。
颜辉一边聊天,一边收拾着屋子,很快二哥就过来了。
看到颜辉在干活,二哥挺高兴,给成贵打了个招呼,接着喊颜辉:“小辉,今天跟着搬货,戴好昨天给你的手套。”
“好嘞李叔。”颜辉说着,从兜里把昨天二哥给他的手套戴了上去。
成贵看了一眼手套,没说什么。
颜辉出了屋,就看到一辆五十铃汽车已经到了,但是工人只到了一位。这会儿才七点多,天刚刚亮不久。
今天要装的是落叶松的板材,长度有三四米,厚度大概3厘米,宽度大概有25厘米,一块板子有大概40斤重,需要两个人抬。
这样的重量两个人抬,颜辉还是能接受的,第一块板子很快放好。木板抬的过程中会上下荡,一开始,颜辉还觉得有些省力。
和他抬木板的,是一位50多岁的伯伯,身高和颜辉差不多,看着也挺瘦弱,话很少,颜辉只知道喊他王伯。
王伯家里应该是比较困难的,穿的衣服比谁都旧,每天基本上也是第一个来。王伯不爱说话,颜辉也不说,二人干得还算默契,毕竟摞木板也没啥技术含量。
“咝...”颜辉的手指突然传来了钻心的痛感。
“被扎了?”王伯见状,示意颜辉慢慢放下木板,“那你先去整这个刺。”
“好...好...”颜辉强忍着痛意,把木板放下,然后咬着牙,一点一点地褪下手套。
二人已经搬了半个小时了,大概抬了40块木板,也就是大概一方。这个时候,其他人也来了,颜辉担心一会儿轮不到自己,就抓紧进了店,找二哥要了针,咬着牙把木刺挑了出来。这种劳保手套,根本是防不了木刺的。
“小心点,”二哥嘱咐了一句,“不用急,慢慢来。”
二哥这么说显然也是给四叔面子,颜辉却知道当不了真,确定手里没有木刺之后,检查了一下手套,就立刻回去继续搬。
刚跑了几步,颜辉就觉得腰腿使不上力气,这才搬了半小时,他就有些受不了了。虽然他也一直跟着家里做农活,但是之前主要是上学为主,16岁的他根本不是做体力活的料子。
半小时前,木板晃一晃颜辉觉得还挺好玩,这会就觉得有压力了。
和王伯又一起搬了差不多一方木头,王伯还是那个频率、那个速度,颜辉已经跟不上了,他只能咬着牙,努力坚持、一直坚持。
王伯看出了颜辉的无奈,也没说什么,只能放慢一点速度。
在这种情况下,等这个车装完的时候,晚到半小时的两位搬运工,和颜辉、王伯的搬运量基本上差不多,甚至还会更多一点。
这让这两位有些微词,但好在这一车颜辉搬得早,他俩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