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李琰挟持,她的金簪正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救、救命啊!”
“都别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者惊慌失措,另一道却是冰冷沉稳。
李琰一只手臂挟持着柳氏的脖颈,另一只手用簪子对准她的咽喉,尖利的一端甚至入肉半分。她表面气定神闲,挟持人的左手却微微有些颤抖:柳氏太胖了,自己也是首次与人搏击,虽然已经准备就绪,但还是用力过猛有点拉伤。
李琰拖拽着柳氏转了个身,让门外欲冲入的军士和柳五郎都看个清楚,“再往前一步,三叔母的命可就没了。”
“小贱人,你竟敢!”
“嘴这么脏,怎么有资格母仪天下呢?三叔父带兵入宫做皇帝梦,三叔母的格局未免太小了。”
李琰噎了她一句,手里继续用力,成功的让她发出惨叫,“让你们退后没听到吗?!”看了下柳五郎,又补充了一句,“你姑母要是死了……”
柳五郎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姑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若是没了姑母,自己连这皇宫禁苑都进不来。“你、你赶紧放了我姑母,否则……”
李琰根本不去理会他的色厉内荏,目光只是看向那四名甲士,他们警惕的盯着她,却并不退后,蠢蠢欲动,好似要上前来夺过金簪——归根到底,他们并不相信一个金枝玉叶真敢动手。
李琰毫不犹豫的把金簪又刺进去半分,顿时血流如注,柳氏的哀嚎声终于制止了士兵们的蠢动。
“要想保住你们王妃的命,先把我两个宫女放了。”
香蒲和杜若很快回到了房内,惊魂未定的她俩看到眼前一幕倒抽一口冷气,李琰冷冷的目光制止了无意义的发问,“去取出门的斗篷来,轻便保暖的那种。”
又继续命令甲士,“先把你们的佩刀抛过来,交给我的宫女,再出门去替我们找一辆车……我记得三叔母不善骑马,就把她的马车直接牵进来。”看了一眼柳五郎,“最后把他捆起来。”
“你要做什么?我家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柳氏在她挟持下竟然又尖叫起来,却只换来李琰淡然一笑,原本美丽温善的杏眼中只剩下冥黑的冷光,这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广渊郡王……他还是先保住自己的一条命再说吧。”
李琰从梦中的前世知悉,别看三叔李栩这般威风煊赫,不久就会死在大哥手中。他虽然历任兵马大元帅,但全国上下更信服的是统帅玄甲军的大皇子。三叔只要一死,区区柳家根本不足为惧。
说话之间,香蒲杜若已经准备完毕,衣裳包裹都收拾得利落,他们虽然有些惶恐,但见自家公主气定神闲,又莫名有了主心骨。
李琰却有些犯了难,她此时也没有什么计划,只是想暂时出宫躲避一下:去谁的府上好呢?大哥还是六哥。思虑之间,双手就微微有些松懈。
李琰如今这世并没有练过武,先前使出的两式搏击之术也不过是前世在北燕所学:北燕后宫的贵女很多擅长弓马搏击,面对她们的欺凌,当时的李琰别无选择只能奋起反抗,所以才跟侍女学了两手。她晃神之间露出了这个破绽,身材胖硕的柳氏反手就要来夺她的金簪。
说时迟那时快,香蒲拿起包裹中的一块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