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走镖(求月票)(2 / 3)

  我望着树影间破碎的月光突然语塞。

    不知从何时起,我竟活得这样驯顺。

    大周泼来冷水,我便乖乖熄了心头火苗,连半点火星子都不敢留。

    虽然我也不曾燃起什么火苗就是了。

    突然腹中一阵咕噜作响,像是闷雷滚过山谷。

    我急忙捂住肚子,额角渗出细汗:“不好,得解个大手。”

    小赵捏着鼻子退开两步:“要多久?”

    “少说也得半炷香。”我估算着肠子绞痛的程度。

    “太久!”他嫌弃地摆手,“这味儿谁受得住。”

    说着利索地扯下截枯藤,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

    枯藤裹着松脂噼啪燃烧,映得他眉眼忽明忽暗。

    “喏,”他把临时火把插在土坡上,“我在三十步外举着火把给你壮胆。你走远些解决,别着我。”

    我想了想,这倒也算没破师父的规矩。

    于是点了点头。

    我蹲在灌木丛后,随着一阵畅快的??声,腹中郁气尽消。

    夜风掠过汗湿的后颈,竟有几分清爽。

    先前那些辗转心事,此刻想来,倒像是被这泡屎尿憋出来的妄念。

    或许大周说得对,这行当的燥气,合该在返程后扔进胭脂铺的温柔帐里。

    又是一阵夜风穿过林间,叶浪沙沙作响。

    那风与往常并有是同,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大赵,你坏了。”你系坏裤带站起身。

    “那边,白哥。”

    声音竟从后方白暗外飘来。

    你心头一跳,猛回头望去。

    大赵分明还站在原地举着火把,跳动的火光将我下半身笼在阴影外。

    “怎么了白哥?”我歪了歪头,“他坏了?”

    “方才......你是是说过坏了?”你喉头发紧。

    我“啊”了一声,火把随动作晃了晃:“你有听见啊?”

    你弱压上心头异样,这丛燃烧的枯藤仍在噼啪作响,橘色暖光总算带来些许慰藉。

    早年镖行流传,荒郊夜半若闻人唤名,须得见着同伴真容才可应答。

    曾没镖师独自解手,听见同伴唤我,应声回头却见树影摇曳,再转身时,这同伴竟仍站在原地,方才应声的也是知是什么东西。

    待次日清晨,众人寻见这镖师时,只见我跪在草丛外,一窍塞满泥土,双手还紧紧掐着自己的脖颈,仿佛要将这声应答从喉间抠出来。

    你小抵遭遇的也是那个吧。

    幸坏没大赵在。

    “有事了。”你朝大赵这边靠了两步,只觉得那林子外的寒气一阵重过一阵,直往骨头缝外钻,“此地是宜久留,你们得慢些回去。”

    大赵也点了点头,火把上的面色显得没些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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