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地赶到时,眼前的一幕令人毛骨悚然。
亲卫们正默默地安葬着那些倒毙的同僚,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和哀伤。
他们围坐在一起,手中紧握着仅有的匕,毫不犹豫地朝着对面的亲卫心口刺去。
然而,这些亲卫们早已虚弱不堪,他们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他们拼尽全力,却只能让匕在对方皮包骨的身体上划出几道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刺破那脆弱的皮肤。
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场景,管家的脑子仿佛在一瞬间被炸开了。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呼喊出声,却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不出一丝声音。
亲卫中,一个面容沧桑、皱纹如沟壑般深邃的老者,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管家。
那目光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管家喘不过气来。
管家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出一丝声音。
就在这时,那名亲兵缓缓收回了目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当所有亲卫都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身体刺穿时,那名亲兵却强忍着剧痛,坚持着爬了起来。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他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顺着某个特定的方位,双膝跪地。
管家等人见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
最终,在那名亲兵的带动下,他们也噗通一声,纷纷双膝跪地。
他们所跪的方向,正是那名老兵所跪的绝龙岭方向。
亲卫中,现在最为年长的老君,用他那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砺过的声音,缓缓说道:“大帅!
等等俺们啊!”
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随着老君的话音落下,那些亲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气绝身亡,但他们的身体却依旧保持着长跪的姿势,没有丝毫的动摇。
管家等人目睹这一幕,更是吓得噤若寒蝉,无人敢有丝毫的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守城的将领也缓缓地跪了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说道:“诸位节哀,死者为大,不能让他们没了归宿,还请……”
管家默默地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刚才的震惊中被抽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有条不紊地吩咐起来:哪些人去挖坑,哪些人去通知相关人员,哪些人去入宫禀报。
那些久跪的府兵们,艰难地从地上站起,他们的双腿因为长时间跪地而有些麻木,但他们还是强忍着不适,各自忙碌起来。
管家吩咐完,走向亲兵,试图移动一下亲兵,但是无论如何也是动他们半分也难,因此就此开始挖坑,准备祭祀三牲。
亲卫的家属陆续从朝歌城内赶来,帝辛的仪仗也有出城的风声,整个密林顿时火把环视,将这里照的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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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的家属一个个虽然悲痛欲绝,但是却是没有半分哭声,他们都知道只记得阿公、阿爸、阿叔、阿伯……各色身份下的亲兵都是忠义而死,他们的葬礼也不能因此有半分的恸哭,只能按照军队葬礼的规格,以肃穆为主,他们也配得上这样的葬礼。
帝辛见到闻太师的血书,血书上只有大大的几个字:“天命归周人道归商”
帝辛心中悲戚,紧攥着血书,忽然他的脑海中想起一道声音,之后如同中了幻觉一样,眼前的进入大变,一个手扶扁拐的老者,一个贵气十足的中年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者满脸惭愧的说道:“帝辛,你很好!
想来人道已经和你有所勾连,保存好这血书,人道尽可有你掌控,此劫数非只是大商之劫,乃是洪荒之劫!
你可愿陪老夫赌一把!”
帝辛此刻哪里敢答,除了保持自己的威严以外,只是盯住贵气中年人。
中年人一副哀怨的看了一眼太上,说道:“闻太师,忠义无双,乃是人族圣杰!
本座虽无心杀伯仁,但是……,本座欠你的因果,总有报答之日!”
太上缓和道:“我等也是情非得已,不完此劫,洪荒难存,完了此劫,我等势必难存,为由集合天地人三道才有一战之力,人道,你可担得起!”
帝辛也没有回答,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