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今日难得心里轻松许多。
见苏培盛欲言又止的模样,胤禛没好气道:“有什么事吗?”
“主子,”苏培盛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近乎战栗的谨慎,“奴才那日随大阿哥在庄子后的小河边…发现了一个孩童。”
胤禛笔锋未停,朱砂在奏折上勾出一个凌厉的圈,只淡淡“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苏培盛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有些发干:“那孩子…手腕上月印!”
胤禛的笔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声音更低,却字字清晰,“奴才看得分明,那月印与主子当初画的那个一般无二!”
“啪嗒!”
胤禛手下不自觉用力,殷红的墨迹迅速晕染开一片,像一滴凝固的血。
他抬起头,那双素来深不见底、寒意逼人的眼眸,此刻竟罕见地掠过一丝极快的惊愕,但很快消失不见。
书房里死一般寂静。
烛火不安地摇曳着,映照着胤禛瞬间绷紧的下颌线。
要不是苏培盛提起,他都差点忘记了!
算来,三年多了!
粘杆处都没找到这人的线索,许多暗地里的组织帮派都找到了,就这个女人销声匿迹!
胤禛甚至开始怀疑,那印记是否真是“醉春风”造成的幻觉?或是濒死时无意识的臆想?
没想到!!!!
记忆如同被强行撕开的伤口,带着血腥气和一种诡异的热度,汹涌地撞回脑海。
霸道至极的催情药,重伤昏迷,意识模糊,身体却在本能地燃烧、咆哮。
然后…那个女人......
冰凉的触感,急促而压抑的喘息,黑暗中手腕处一闪而过的艳红月牙印!
若非十三和苏培盛及时找到他,他胤禛或许就成了雪地里一具冻僵的尸体,或是被闻着血腥味而来的野兽撕碎!
奇耻大辱!
这不仅是身体的侵犯,更是对他意志、对他身份最彻底的践踏!
所以,从鬼门关爬回来的那一刻起,支撑他活下去的除了夺嫡的野心,还有一股刻骨的杀意。
他命苏培盛秘密绘制那月牙印记,不惜代价,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女人!
然而,三年多过去,粘杆处倾尽全力,线索却如石沉大海。
那女人,那印记,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成了他午夜梦回时一个带着血腥和屈辱的梦魇。
可现在…
苏培盛说,那印记在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身上!
胤禛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硌得指骨生疼。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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