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压下心头那丝微妙的情绪,只当是儿子心善友爱。
她看向胤禛,见他并无反对之意,便温婉笑道:“自然可以。弘晙那孩子,也受了惊吓,正好你们兄弟俩一处,互相做个伴,也好让额娘放心。”
弘晖:......
胤禛:........
苏培盛:.......
惊吓,应该是他们母子给别人惊吓吧!
胤禛复杂的目光在弘晖带着期盼的小脸上停留片刻,心中了然。
他微微颔首:“嗯,便如此安排。”
胤禛自然乐见其成,弘晖和弘晙友好相处,对王府的安定是好事。
弘晖得了准信,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安心地躺好。
喝了安神汤后,药力上涌,很快便沉沉睡去,只是睡梦中,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乌拉那拉氏小心翼翼地替他掖好被角,看着儿子腿上裹着的纱布,眼眶又忍不住泛红。
夫妻俩退出卧房,来到偏厅,遣退所有丫鬟婆子。
乌拉那拉氏这才有心思细问:“爷,今日南苑……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马怎么会惊了?”
她心中充满了后怕和疑虑。
胤禛坐在太师椅上,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却没有喝,只是用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抬眼看向妻子,眼神复杂难辨。
“今日南苑惊马,绝非意外。” 胤禛的声音低沉而肯定。
“背后必有人操纵,此事,爷会彻查到底。”
乌拉那拉氏心中一凛,是谁?
竟敢对这么多宗室子弟下手?
目标是谁?
弘晖?
还是……她不敢深想。
胤禛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凝重:“福晋,今日晖儿能安然无恙,全赖一人之功。”
乌拉那拉氏疑惑地看向他。
胤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是姜氏。”
乌拉那拉氏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姜……姜格格?
她……她不是在府里吗?”
胤禛摇了摇头,将瑶如何担心弘晙,如何胆大包天地伪装成小太监跟随的事一并说了!
又是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脚踹飞即将踏死弘晖的疯马,如何在混乱中徒手掀马、于疯马蹄下救下数位小阿哥的惊世之举,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描述得比苏培盛更加简练,却也更显震撼,尤其是那“一脚踹飞奔马”的细节,被他刻意强调,仿佛那沉闷的撞击声就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