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附近鬼鬼祟祟!现在…现在五皇子慕容云睿,已经以‘私相授受、勾结皇子、图谋不轨’的罪名,向陛下告发了七皇子!告发了我们相府!溪儿!你…你糊涂啊!你这是要把整个相府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私相授受!勾结皇子!图谋不轨!
每一个罪名,都足以抄家灭族!
夏玉溪如遭五雷轰顶!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救了他,却可能亲手将他推入更深的深渊!将整个相府推入万劫不复!
“娘…娘…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夏玉溪扑倒在地,抱住母亲的腿,泪水汹涌,“可是娘…七皇子他…他不能死啊…他…”
“现在保住相府!保住你爹!保住我们全家要紧!”夏母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决绝,“你立刻给我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娘这就去禀明你父亲!昨夜你禁足期间,一直安分守己,从未踏出栖霞阁半步!昨夜之事,与你无关!与相府无关!”
这是要为她做伪证!用整个相府的力量,为她编织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
“娘!”夏玉溪绝望地哭喊。
“闭嘴!”夏母厉声打断,眼中是痛心疾首的泪光,“来人!给我看住二小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若再出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房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刺耳。夏玉溪瘫坐在地,浑身冰凉,如同置身冰窟。窗外明媚的春光,此刻在她眼中,却灰暗得如同末日。
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五皇子慕容云睿跪在殿中,神情激愤,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大义灭亲”般的凛然:“父皇明鉴!儿臣有确凿证据!昨夜亥时三刻,有人亲眼目睹相府二小姐夏玉溪,身着男装,鬼鬼祟祟潜入皇子所范围!七弟慕容云泽病入膏肓,御医束手无策,却于今日清晨突然转醒!据儿臣所知,七弟所中之毒‘千日枯’,唯有‘雪岭灵芝’可解!而此物价值连城,宫中御药房并无存货!若非相府暗中赠药,七弟何来此救命之物?此乃结党营私、干预宫闱、图谋不轨之铁证!请父皇明察!严惩不贷!”
皇帝靠坐在龙榻上,面色阴沉如水,浑浊的目光扫过跪在下方、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的慕容云泽,又扫过一脸激愤的慕容云睿,最后落在匆匆被宣召入殿、跪在一旁的夏丞相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云泽,”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易察觉的审视,“你有何话说?”
慕容云泽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在秦远山的搀扶下,艰难地跪直身体。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回…回父皇…儿臣…儿臣不知五哥所言何事…昨夜…昨夜儿臣一直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只知…只知醒来后,得蒙御医圣手回春…悉心救治…方…方才捡回一条性命…何来…何来相府赠药之说?”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气息微弱,仿佛随时可能再次昏厥过去,将一个病弱皇子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狡辩!”慕容云睿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御医回春?哼!父皇!那‘千日枯’之毒,岂是寻常御医可解?若无雪岭灵芝,七弟此刻早已命丧黄泉!那雪岭灵芝价值连城,非王侯之家不可得!若非相府,谁能拿出?七弟与相府二小姐早有私情,如今更是勾结至此!其心可诛!”
“五皇子此言差矣。”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响起,竟是侍立在皇帝身侧的徐嬷嬷。她微微躬身,声音清晰而平稳,“陛下,老奴昨夜当值,确见御药房按太医院院判所开之方,将所需药材送至皇子所。其中并无外药混入,更无‘雪岭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