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不除,我们永无宁日!必须想办法尽快除掉他们!”
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那串陪伴多年的紫檀木佛珠几乎要被捏得变形。她苦心经营筹谋多年,在这深宫之中耗费了无数心血,岂能甘心就此一败涂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经营的一切土崩瓦解,甚至可能连自身都难保?!
“除掉?说得轻巧!谈何容易!”太后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暴躁与无力,“如今东宫被秦峰那个煞神守得如同铁桶一般,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慕容云泽身边更是有那个夏玉溪贱人日夜不离地守护,饮食汤药皆经她手!我们的人根本无从下手!如何除掉?!”
“下毒!”惠妃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阴狠毒辣的光芒,“既然陛下能被他那‘特殊’的毒血所救,暂时好转,焉知不能再被真正的‘毒药’所害?只要…只要让陛下再次中毒,并且制造出毒发的迹象,我们再想办法将一切栽赃给慕容云泽!就说他上次的血药不过是暂时压制了毒性,实则包藏祸心,是更为阴险的慢性毒药!这次才是真正的毒发身亡!届时,陛下在弥留之际‘震怒’,群臣激愤,人证物证‘确凿’,他慕容云泽纵有百口也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如何下毒?具体如何操作?”太后眯起了眼睛,如同潜伏的毒蛇,终于被这个恶毒的计划打动。
“汤药!”静嫔立刻压低声音,身体前倾,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恶意,“陛下每日都要按时服用林怀仁开的调理汤药,这是雷打不动的惯例!那药…必经御药房统一熬制,再经固定的内侍之手送入养心殿!我们…完全可以在熬制途中,或者传递过程中做手脚!或者…想办法买通送药的内侍!只要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太后眼中精光一闪,沉吟片刻,枯瘦的手指用力捻着佛珠,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抹狠戾决绝的神色:“此事…需做得万分小心!务必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一旦事成…哀家绝不会亏待你们!自有重赏!”
一场更加阴险毒辣、直指皇帝性命、意图将慕容云泽彻底打入地狱的阴谋,在秋日看似平静的暗夜中,悄然拉开了帷幕,如同张开了致命毒牙的阴影,缓缓笼罩向尚未完全康复的东宫。
东宫寝殿内,药香弥漫。慕容云泽靠坐在软榻上,面色依旧苍白,气息微促,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洞察所有阴暗角落的诡计。秦峰如同一尊沉默的磐石,肃立在他面前,正用极低的声音禀报着最新的动向。
“殿下,慈宁宫那边…最近动作异常频繁。惠妃、静嫔几乎是每日必去,每次停留时间都很长,屏退左右,密谈许久。她们还通过一个中间人,秘密接触了御药房一个负责杂役的小太监,名叫小德子。此人…年纪不大,但贪财好赌,在外欠下了巨额赌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正是最容易撬开的缺口。”
慕容云泽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讥诮的弧度,仿佛早已预料:“小德子…他在御药房具体负责哪一部分事务?”
“回殿下,他主要负责…在汤药熬制完成后,将药罐从御药房的灶上取下,放入食盒,然后送至养心殿门口,交由内侍总管王公公亲自查验接手。”秦峰回答得极其详尽。
“王公公…”慕容云泽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冰冷,“他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是慈宁宫安插在养心殿最得力的眼线和棋子。看来…她们是想在这最后一步的传递过程中做文章了。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殿下英明!”秦峰眼中闪过一丝由衷的钦佩与凛冽的杀意,“属下已派人十二个时辰严密监视小德子的一举一动。同时,在他常去的那家地下赌坊设了局,让他又‘意外’地欠下了一笔他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巨额赌债,彻底断绝了他的后路。另外,属下已暗中重金买通了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