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到西方留学过,怎么就这样开放呢,我真是不得其解。我有什么值得她那么痴迷的,在这偌大的羊城,我什么都不是。是一位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几斤几两,弄得清清楚楚。看她对我的态度,对我甘愿献出一切的决心,我又觉得强大起来,增强了自信。
我们还是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她不放开手,我也不能强制挣扎,那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的做派。她还说:你不答应到我家,我就不松手。我只好答应她,去就去,谁怕谁,我也不缺什么,大不了就是衣服穿得不够档次。反正我是一个打工者,你觉得行,就行,还担心什么。
我事先跟女子说好,到了家,对任何人都要说,是你的车间主任,我熟悉车间,看你问什么,我都对答如流。她答应可以,我就去了。
我们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货运站另一个方向。这边有一片鱼塘,水不深,但有点黑油油的。我问他为什么这水这么个颜色。她解释了,这是因为鱼塘上面是养猪场,这些鱼儿就是吃猪粪长大的。这是这一带养猪与养鱼搞套养的特色,就跟你们玉米地边种南瓜一样的。我还问,你没有去过,怎么知道的。她是听那些老乡说的。我从此之后,再也不吃这些地方的鱼肉了,一想起猪粪养鱼,就好想是鱼儿在猪粪中泡大的一样,恶心得很。可后来一下就想通了。你说那蔬菜不是在大粪中长大的吗?也不吃行吗?管它植物与动物,都是靠吸收营养物质才能生存与发育。我豁然开朗,不再纠结这些生物生长的过程,只管结果。亏我以前刚出来时,还教过植物与动物课,生物课还是自己高中学得最好的课程。高考满分三十分,我就是三十分。还幽默地说,自己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就是高考生物得了满分,全国第一,不过只是并列第一,不是唯一。
这一介绍,以前成绩很一般的成运芳对我崇拜起来,她还把叫学霸,真让我红了一下脸,以后,我不能再开这个玩笑了。她跟我说了实话,家里那些媒婆们跟她介绍了不少男子,她都没有看上,有的人长得帅,可没有多少文化,有的有那么一点文化,可人的样子又不求行。
我便问她:你觉得我怎么样来?
她想了一会说:你人还可以,还有文凭,这就恰好是我追求的二者平衡。综合得分,是目前我看过的男子最高分。与当时我姐夫与姐认识时相比,你的总分还要高些。
我问她:你姐夫今年多大了?
她摸了摸头:具体不知道,估计三十多一点。因为他说他比姐大三岁。我姐也大不了我多少岁。她读高一,我读初一嘛。
我们聊着聊着,就来到她的家门前。她伸手一指说:这就是我的家。不过,门关闭着。她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了,果然家里没有人。她说: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我没有拒绝。她上二楼下来说:我看见父亲给我一张留言条,说是到二姨家去了,有急事,估计一天两天都不会回来了。我一阵窃喜,这不是老天开眼,不让我尴尬吗?
这些地方跟我们清流乡场差不多,也是一户一户的,房子有两层的,也有三层的,沿街排列。她家里还可以,家具齐全,布局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跟城里人没有两样。
她征求我的意见:我们还是做顿饭吃吧,我有些饿了,你呢?
我说了一句客随主便的话。她就拿出围腰一穿,就正式做起饭来。我在底楼的客厅里,顺手拿起一叠广州日报读起来,这下好混时间了。我看得津津有味,时间就过得很快,感觉是转眼就听见她从厨房出来,端出两大碗香喷喷的鸡蛋面放到茶几上,说:吃吧,你也饿了,就简单吃一碗面吧,看我的厨艺如何呢?
我看着热气与香气一起扑鼻而来,我哪里还等得住呢?几乎狼吞虎咽地整了几口,连声称赞:不错,好香,好吃得很,比我们饭堂那面条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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