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夙愿眼底落泪，轻轻收敛眼底的温柔，失魂落魄望着他，找不到李怀祯心底半分柔情。

    “疏离？”许夙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读不懂的凉意。

    “我走了。”

    许夙愿仿佛明白了什么，默默走开，纤弱的身形在眼底逐渐消失。

    ······

    “地上的这具雪狼，你是怎么杀死的？”

    李怀祯神色还乱，看着地上的雪狼尸体，心骤然收缩，许夙愿已然修为没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李怀祯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脑袋沉重。

    他发现前边在一片冰刺林边缘，那些尖锐的冰刺在惨淡的天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他动了动，脚底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几根细小的冰刺扎进了脚掌，鲜血正缓缓渗出，滴落在冰面上，很快就被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珠。

    这点痛楚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冰刺上为什么有血迹！”

    李怀祯眼眸在冰刺上，心道：“那些不是雪狼的血迹！”

    “啊！”

    许夙愿惊呼，李怀祯已然追了上去，把她抱了起来，抓住许夙愿的脚腕，却见她那已然血肉模糊，看得李怀祯心碎。

    “嗯。”

    李怀祯默然，只是紧紧抱住许夙愿，往前边走去。

    “你做什么？”

    许夙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脚边的冰刺，就在这时，李怀祯也越发清晰看到了那抹刺眼的猩红，心骤然一缩。

    血迹！

    不是这点小伤，而是更大、更深的痕迹。

    几根粗壮的冰刺上，布满了凝固的血块和深浅不一的划痕，甚至有些冰刺顶端还残留着几缕不属于野兽的、细软的发丝。

    “呜呜呜！”

    李怀祯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他认得这血迹，认得这发丝的颜色，那是她的。

    “你不是心里只有你的紫玉吗，你这样做是干什么？”

    许夙愿神色冰冷。

    许夙愿蜷缩在李怀祯怀里，身上裹着单薄的兽皮。

    可她的脸上、手臂上、甚至腿上，都布满了新的和旧的伤痕，有些伤口还在渗血，在寒冷中凝结成紫黑色。

    许夙愿看到他，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虚弱：“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事？”

    李怀祯颤抖着伸出手，想触摸她脸上的伤，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李怀祯抱着许夙愿，直接向着冰刺踩去，那些冰刺上的血迹增添一抹。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