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祯猛地缩手,却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是藤蔓?还是那猿猴的尾巴?
他屏住呼吸,听见黑暗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石壁。
那些爪子刮擦岩层的声响。
滋滋滋!
扛不住,睡去。
“呼呼呼!”
第三天清晨,当第七捧浆果带着露水滴落时,李怀祯终于撑着岩壁站起来。
浆果堆旁,他摸到了一枚温热的骨头。
某种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突然意识到这些猿猴每天深夜都会消失,而黎明前,食物就会准时出现。
"它们在教我什么?"
这个问题在黑暗里膨胀,闪烁。
“为什么?”
李怀祯开始跟着食物的轨迹走,指尖划过石壁上奇怪的凸起。
是刻痕,还是更古老的爪印?
当指尖触到某种尖锐的凸起时,整片岩壁突然震动起来。
轰!
李怀祯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了温热的躯体。
这次他认出来了,是那只总在黄昏时出现的猿猴。
它毛茸茸的肩头正随着某种节奏起伏,爪子里攥着半截断骨,骨头上还粘着几缕灰白毛发。
"嗬嗬!"
猿猴发出奇怪的颤音,前爪在岩壁上划出凌乱的痕迹。
李怀祯突然明白那些凸起是什么,用爪痕记录的。
当他的指尖抚过最深的刻痕时,岩壁深处传来空心的回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等待被唤醒。
“呜呜呜!”
第七天正午,当李怀祯摸到洞穴最深处那片温热的岩壁时,他终于明白了猿猴的目的。
那些每天被送来的浆果、草根、甚至带着腐肉的骨头,根本不是喂食,而是某种启蒙。
它在教李怀祯如何在黑暗里用声音,如何用指尖丈量,如何用记忆标记。
“原来是在教我!”
岩壁上的爪痕突然全部亮起,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和猿猴同样的颤音。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洞口时,李怀祯突然笑了,原来它们不是来喂食的,而是来教一个盲人,如何重新看见黑暗。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李怀祯蜷缩在石笋投下的狭小阴影里,刚刚开始适应这洞穴的黑暗。
甚至觉得那些爪痕刻下的“地图”有些规律可循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腥气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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