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砍您!您别生气!您快救我!后面有坏人!有梵教的人!他们要杀我!您快救我啊!我什么都答应您!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让我活下去!求求您了!】
李怀祯语无伦次地磕头,额头撞在树干上咚咚作响,泪水混合着汗水和之前咳出的血渍。
狼狈地划过脸颊,光线越来越亮,梵教徒的狞笑仿佛就在耳边。
老槐树沉默了。
那股庞大的意念,像被我的举动彻底搞懵了,它原本准备好的下一轮怒骂,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李怀祯能感觉到它那股庞大的、带着点茫然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笼罩着李怀祯。
【你...】
它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你刚才还想砍我,现在...又来求我?你这...你这小崽子,真是...真是头一遭!】
老树的声音里,怒气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点哭笑不得的困惑。
它似乎真的被李怀祯的前后反差给彻底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