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怎样?”
“还砸了他一直珍视的百鸟炉!”
魏长乐脑中立时想起,那百鸟炉是茶器,十分名贵,也一直被魏如松视为珍宝。
能将百鸟炉砸毁,可见魏如松当时确实是盛怒至极。
魏长乐淡淡道:“他是否还骂我蠢笨如牛?”
“二爷怎么知道?”彘奴一怔,“总管.....总管确实震怒不已,骂二爷没有脑子,自寻死路。”
“他可调兵增援?”
彘奴微张嘴,欲言又止。
“别磕磕巴巴,赶紧说。”
彘奴轻声道:“总管尚在犹豫,夫人.....夫人在旁说不能.....不能因为二爷,毁了整个魏氏。”
“哦?她不赞同出兵?”
“三爷在旁也说,钥匙将河东各地马军集结起来,不但需要时间,而且调出之后,搞不好就回不去。”彘奴抬手抹去鼻涕,“他说骑兵出兵,马氏肯定坐视不管。等骑兵和塔靼人拼光了,魏氏也就完了。”
魏长乐也不说话。
“三爷还说,二爷自己好勇斗狠,想要逞强,那就自生自灭,不能让你连累魏氏。”彘奴眼圈泛红,“卢先生当时也在场,谏言可以派一支兵马作为疑兵,不必与塔靼人交战,但可以让塔靼人误以为河东有援兵.....!”
卢先生是录事参军,颇得魏如松器重。
彘奴之前就说过,他的武功,便是卢先生传授。
“但夫人说,就算派兵,赶到山阴,山阴城也早就被攻破。”彘奴轻声道:“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劳神劳力。”
魏长乐却是咧嘴笑道:“彘奴,你觉得她是不是我母亲?”
彘奴低头,不敢多言。
“大哥不在场?”魏长乐问道。
他和魏长欢的关系还不错,心想魏长欢如果在场,为何不帮忙说话。
彘奴忙道:“没见到大爷,不知去了哪里。”
魏长乐微点头。
“魏大人,我早就说过,不会有援兵。”身后传来关平威声音,感慨道:“魏总管顾全大局,没有轻举妄动,倒也是意料中事。如果是为魏氏考虑,他还真没有错,只不过.....在你而言,确实心寒。”
魏长乐见彘奴脸色苍白,心知此番来回,这小家伙肯定是疲惫不堪,而且也是冻得直哆嗦,柔声道:“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裳,好好吃一顿,再睡一觉。”
“二爷,我赶回来的时候,总管吩咐,如果还能见到你,让你立刻动身回太原。”彘奴忙道。
魏长乐冷笑一声,“我手上事情多,没空去见他。”
“他说不是以父亲的身份传召你。”彘奴道:“他是以河东马军总管的身份传你,让你回太原禀报军情!”
魏长乐笑道:“看来他对我倒也还有一点信心,觉得我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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