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拈来。”
“大梁的皇子都是经过大儒教导,本就天赋异禀,再加上名师调教,王爷如今的才华恐怕更是今非昔比。”
莫恒雁看着魏长乐,皮笑肉不笑:“今日为王爷设宴接风,难得聚在一起,不知王爷能否赏脸,给大家作一诗词?”
焦岩和秦渊都是赫然变色。
岑宣和今日站出来那一刻,两人就意识到莫恒雁怀疑魏长乐的身份,心知宴无好宴,今日需得谨慎小心,绝不可出差错。
岑宣和两次难,都被魏长乐应付过去,两人都是微松口气。
待得此刻,见得莫恒雁竟然要魏长乐当众作诗,两人都是后背生寒。
他二人对魏氏早有了解。
魏氏三子之中,唯独魏氏老二从不读书,是个用拳头说话的主。
吟诗作对不像其他,如果没有熟读诗书,胸无点墨,想要做出诗词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人知道魏长乐脑子灵活,面对危机也能迅想出应对之策,而且武功不弱,可以逢凶化吉。
但这位假皇子最大的弱点,就恰恰在文采方面。
贞皇子确实是才华出众,吟诗作对在贞皇子来说,确实是小事一桩。
但对魏长乐来说,这肯定比登天还要难。
莫恒雁含笑之间,提出让魏长乐当众作诗,看似随意,但两位钦使知道,这才是莫恒雁今天真正的杀招。
“你让本王给你们作诗?”
魏长乐哈哈一笑,“凭什么?”
莫恒雁淡淡道:“王爷不愿意?”
“本王不是歌舞伎,更不是鼓乐奴。”
魏长乐脸色冷峻,“让本王作诗,是在亵渎本王吗?”
岑宣和今日本就是得了指使,有意要揭穿魏长乐的身份。
见魏长乐这般说,岑宣和底气更足,立马道:“王爷是不想作,还是作不出来?如果你真的是越王,才华出众,别说一诗词,便是十也难不住你。”
“你说本王作不出来?”
魏长乐哈哈笑道:“本王就算作不出来,又能怎样?”
“如果你是越王,就能出口成章。”
莫恒雁笑容消失,目光变的锐利起来,“不瞒王爷,昨晚得知王爷率领使团前来,不少人都是觉得不可思议。
大家都觉得梁国皇帝不可能派出王爷前来北方出使。”
魏长乐盯着莫恒雁眼睛,问道:“大都尉也是这样认为?你也怀疑本王是假的?”
“王爷误会了。”
莫恒雁摇头道:“我对王爷的身份深信不疑。
但悠悠之口不得不作出回应。
如果大家都在质疑王爷的身份,那么接下来的谈判,他们都会觉得塔靼是与梁国的假皇子协商,传扬出去,塔靼岂不是惹人耻笑?既然如此,王爷又何妨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魏长乐叹道:“你的意思是说,本王今日如果作不出诗词,就是假皇子?”
“我相信王爷一定可以出口成章。”
“本王千里迢迢带着诚意前来和谈,却要被你们质疑。”
魏长乐冷哼一声,“本王若能自证,又将如何?”
莫恒雁笑道:“若能自证,就会堵住那些质疑的悠悠众口了。”
“一句堵住悠悠众口就行了?”
魏长乐冷着脸,“大梁皇子要当众自证,传扬出去,我大梁的颜面何在?”
呼衍天都终于开口道:“你若能当众作诗,证明自己是皇子,我们自然会向你赔礼!”
“这样吧,本王想知道,到底是哪些人质疑本王的身份。”
魏长乐扫视众人,“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寻机挑事,本王不予理会。
如果真的有太多人质疑,本王就只能自证了。
谁质疑本王身份,可以举起手!”
岑宣和二话不说,第一个举起手臂。
很快,接二连三有人举起手。
到最后,除了莫恒雁和呼衍天都,今晚赴宴的所有塔靼文官武将,竟然都举起手臂。
两位大梁钦使面如死灰。
他们从未想过会遭遇到这样的场面。
眼前的形势,就等于是塔靼逼迫魏长乐必须自证。
而自证的方法就是当众作诗。
莫恒雁显然认定这位王爷是假冒,肯定无法作出诗词。
两位钦使也知道,就算拿刀架着魏长乐的脖子,魏长乐也不可能作出诗词来。
身份暴露在即,一旦揭穿,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三人参加宴席,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