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右贤王还真是不想让其他人与他太过靠近。
此外在狼台四角,各有一面大鼓,大鼓搁在鼓架上,两面各有一名鼓手等待。
此外还有长长的号角架在狼台的石栏上,号角手托着号角,如同雕塑。
“王爷,这是右贤王特意吩咐,为你安排的席位。”
莫恒雁带着魏长乐等人来到右那张桌案前,“右贤王对王爷很是尊重,那是表明王爷可以与他平起平坐!”
魏长乐只是微微一笑。
两位钦使心下却是冷笑,暗想当初塔靼还没有崛起的时候,莫说右贤王,就算是塔靼大汗见到大梁皇子,也只有跪伏脚下的资格。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如今塔靼摇身一变,连一个右贤王也有资格与大梁皇子平起平坐,实在让人唏嘘。
“大都尉,天寒地冻,到时候就这样露天而坐?”
焦岩忍不住问道。
他身体尚未恢复,又得知这次大典进行的时间不短,身在高处,寒风呼呼,可别一场祭祀下去,自己又要躺在病床上。
莫恒雁道:“这也是没办法。
塔靼人没有宗庙,都是露天祭祀。
他们久处苦寒之地,云州的气候对他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焦大人,你水土不服,可以多加两件衣服,莫到时候真的受不住。”
入乡随俗,云州是塔靼人的地盘,也就只能按照他们的习俗祭祀。
正在此时,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众人回头看过去,只见国相狐若带着不少塔靼人也从南边登上了狼台。
那些塔靼人中,有不少奇装异服,特别有一人脸上涂抹着油彩,恐怖非常。
“国相!”
莫恒雁横臂于胸,躬身向狐若行礼。
品级而言,狐若在塔靼的身份自然不是莫恒雁能比。
狐若横臂还礼,含笑道:“大都尉,生祭祭品可准备好?”
“已经准备妥当!”
“可以让他们登台了!”
狐若吩咐道:“右贤王很快会登台!”
莫恒雁向魏长乐道:“王爷,你先请坐吧!”
他也不废话,匆匆离开。
魏长乐落座之后,向秦渊道:“秦大人,你去让人将咱们的献礼送上来,特别是本王精心准备的那份厚礼!”
秦渊拱手退下。
狐若与那脸涂油彩的塔靼人低语几句,那人便径自过去那祭祀长案边。
“王爷,天气寒冷,仪式会很久,可以多穿些衣服。”
狐若走过来,礼貌关切。
魏长乐点点头,抬手指向那脸涂油彩之人,问道:“国相,那位是?”
“大巫师!”
狐若解释道:“为了举行大典,右贤王专门请了大巫师前来祭祀。
其他人都是大巫师手下的巫妖,仪式的时候,巫妖献舞,大巫师便可与白狼神对话,向白狼神献上我们的敬意和虔诚。”
“原来如此。”
说话间,却见从狼台东西两边登上众多的塔靼武士,两百多名武士登台之后,迅部署在狼台四周,都是手按腰间弯刀刀柄,宛若虎狼。
“使者大人,你可以入位了!”
狐若向边上的焦岩道。
焦岩环顾四周,狼台之上,除了祭祀长桌,就只有两张桌案,一张是为魏长乐安排,另一张自然是右贤王的位置。
也就是说,自己这位大梁正使竟然没有席位,只能像臣子一样去坐在简单的蒲团。
他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不过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魏长乐假冒皇子,恐怕狼台之上也只会有右贤王一人的桌席,绝不可能给自己这位求和的使臣设席。
他心中无奈,只能缓步走过去,在第一排中间的蒲团上盘膝坐下去。
狼台下的官员豪绅们很快也都登上来。
瞧见密密麻麻的蒲团,众人面面相觑。
从狼台下面看不清楚上面的状况,本以为会设下席位,却想不到如此简单寒酸。
但有些了解塔靼风俗的人却也知道,塔靼人衣食住行都很简单,远不能与中原王朝相比。
祭祀的排场,与中原王朝也是天地之别。
草原祭祀,往往只有一个简陋的小祭台,祭祀的人们都是密密麻麻席地而跪,如今准备蒲团,那已经算是客气。
毕竟谁也不能在坚硬的石台上久跪。
依照官职大小身份高低,众人都是盘膝而坐。
秦渊很快也从台下带了几人上来。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