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不成,再动手也不迟。”
穆先骅所言,合情合理,郑硅一时间自然不好反驳。
“云山公可在下面?”
穆先骅也不废话,冲着洞口往下叫喊,“我是燕子都统领穆先骅!”
屋内顿时都静下来。
穆先骅听无人回应,又叫了一声,才听到下面传来声音问道:“当真是穆统领?”
“不错。”
穆先骅立刻问道:“你是何人?”
“穆统领,你也是要谋反云山公吗?”
下面那声音异常冰冷。
穆先骅皱眉道:“谋害云山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云山公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亦是一代大儒,谁敢害他?”
“穆统领,难道你不知道,姚家几乎已经被人害的家破人亡。”
下面声音回道:“云山公也差点被人杀害,好在他老人家机敏,及时脱困。
但至今还有人意欲杀之而后快!”
穆先骅立刻问道:“到底是谁要害云山公?”
“那是谁深更半夜围困此地?”
那声音冷笑道:“谁要谋害云山公,岂不是一目了然?”
郑硅脸色微变,见得穆先骅已经看向自己,立马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本官是带兵前来营救云山公,你这帮乱党竟然倒反天罡!”
“难道你要让云山公亲自证明?”
那声音也是镇定。
郑硅毫不犹豫道:“云山公被你们挟持,谁知道你们这群乱党如何威胁他老人家,让他不敢说真话?”
“乱党?”
下面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是乱党?”
“绑架云山公这一条,就足以证明!”
下面那人叹道:“如果我告诉你,云山公并不在这里,那么绑架云山公的罪名是否就是栽赃诬陷?乱党的罪名,是不是就不成立?”
郑硅也是怪笑一声,斩钉截铁道:“云山公就在你们手中!”
卢渊明确信姚云山已经被监察院暗中保护起来,也肯定姚云山必定在监察院的这处据点。
郑硅对卢渊明奉若神明,自然对卢渊明的判断深信不疑。
如果说这下面无人,郑硅或许还怀疑监察院消息灵通,在兵马抵达之前抢先转移。
但眼下对方既然藏匿在下面,那就证明这帮人没来得及转移,姚云山也肯定在其中。
穆先骅嘴角泛起一丝浅笑,向郑硅道:“副使大人,恕我直言,他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云山公果真不在这里,所谓的绑架之罪就是莫须有,自然也就不能给他们扣上乱党的罪名。
既然不是乱党,你兴师动众领兵前来缉拿,那就说不过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徇私枉法,甚至是荼毒百姓!”
“穆统领,本官确定云山公就在这里。
如果当真不在,本官立刻去向经略使大人请罪,任由朝廷处置!”
郑硅冷笑一声,随即冲着下面道:“下面的人都听着,你们若想证明无罪,那就上来,让官兵检查地洞。
如果找不到云山公,那就是本官误会了你们,你们自然无罪。
可是如果找到云山公,哼!”
穆先骅闻言,立刻跟着道:“你们也听到了。
副使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是给你们机会自证清白。
你们如果当真无罪,那就全都上来,然后让官兵下去检查!”
郑硅瞥了穆先骅一眼,加了一句道:“如找到云山公,本官绝不会手下留情,立刻将你们这帮乱党碎尸万段!”
他有意这样说,便是不给下面的人退路。
他知道只要姚云山真的在下面,对方听到自己这句话,便只能放手一搏。
便在此时,从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人,凑到郑硅边上,低语两句。
穆先骅就在郑硅身边,那军士禀报的声音虽然很小,穆先骅却也是能听见。
“什么?”
郑硅听得禀报,终于变了颜色,失声道:“经略经略使大人到了?”
在场其他人听见,也都是变色。
经略使大人给大家的印象,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似乎常年都只待在经略使府。
这深更半夜,竟然亲自前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刚才就说过,经略使很快就带大队人马赶到。”
穆先骅笑道:“副使大人,要不咱们先去拜见经略使大人!”
郑硅眼角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