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夕树不解:
“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克纳拍胸脯说道:
“闻院长,其实我当初一直很纳闷,咱家的那位大家长,怎么就偏偏选了另外一位地堡传奇,没有选老校长。”
“威廉家是做生意起来的,生意人,最重眼光,这和投资一个道理。结果大家长没有选择老校长,这是我觉得极其失败的一次站队。”
“地堡虽然是避风港,但人类将来总有一天会走出去的。只有能爬塔的人,才是真正的地堡主人。”
“您和老校长这样的,才是威廉家未来最重要的倚仗。”
“我希望,将来不管在地堡内,还是地堡外,都能与您合作,为您效劳。”
还挺有格局。
不得不说,六大家族的人,还真没几个是草包的。霍克纳看得还挺深远。这番话不管真假,但说得确实漂亮,让人听了舒服。
闻夕树没有理由拒绝。
他前不久还在想,自己还不算最富有的,接着……钱就自动找上门了。
强则万运亨通,这就是地堡。
所以选阿尔伯特,站队闻夕树,这才是最正确最明智的,霍克纳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他也确实没有看错。
……
……
晚饭过后,天花板开始模拟出黄昏时的景象。
闻夕树没有闲着,因为还没有得到老校长和金先生的传召,他便决定去处理一件小事情。
那就是道歉和治疗。
那位被诡塔学院逼疯的学生,是在地堡七层的住户,能住在第七层的,确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闻夕树亲自登门道歉,这事儿还是让那位官员大感意外。
疯掉的孩子叫薛名业。
闻夕树原以为这名学生会活在巨大的痛苦里,会时时刻刻感觉到恐惧,才会疯疯癫癫的。
但没有想到,真实的情况是……薛名业不是疯,而是癫。
“我要爬诡塔!我要见到珍妮佛!我要见到珍妮佛!我要她折磨我,用鞭子抽我!”
“嘿嘿,珍妮佛真可爱,嘿嘿,嘿嘿嘿。”
闻夕树一进薛家门,就听到了这呓语一般发癫的话语。
“珍妮佛女神,快让杰克大人撕掉我的脸,粘在他的头上,这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闻夕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甚至还想着,要不亲自带这位学生爬塔来着。
让他消除对诡塔的恐惧,让他重新找回自信……
结果没有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癫言癫语。
薛名业的父亲,叫薛繁,是地堡政务局下属机构的一名官员,见到闻夕树亲自登门,他明明是受害者父亲,却显得有些惶恐。
闻夕树了解完情况后,薛繁擦着额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让闻院长……您看笑话了。犬子就这么疯了,哎,这疯得还挺丢人的。原本吧,寻思从欲塔学院毕业了,就让他和我一个同事家的女儿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