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没有‘癫之巅’，那么武林盟主就是柳建鑫。”

    “而柳建鑫走上武林盟主的道路，很可能就是第一条不断出卖朋友，不断背弃自己原本阵营，不断利己的一条路。”

    “他最终成为武林盟主，靠着自己的阴险毒辣，靠着比这个世界更残忍的心性，走到了江湖顶端。”

    想到这里，闻夕树问了一嘴：

    “你觉得，我是好人么？”

    女子一愣，这个问题有些好笑，武林盟主是好人？你当这是武侠片呢、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

    “当然，您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这个世界的好坏，善恶，都由您说了算。”

    “只要您愿意，当街杀人，也可以是行善，抢别人老婆，也可以是行善。您看，我不就被您抢来了么？”

    闻夕树内心啧啧。

    合着原本的大魔王，还是一个“曹贼”？

    他大概清楚了，自己扮演的，就是一个坏事做尽的魔头，只不过自己成功了，登顶江湖了，现在善恶由胜利者书写。

    自己替代了柳建鑫。

    但柳建鑫也不容小觑，柳建鑫即便一无所有，回到了新手村……但那份王者资质还在。

    他的心肠歹毒，手段狠厉，再回到新手村，哪怕很多东西变了，和他当年截然不同了，但他还是可以走到巅峰。

    有了“北胡奸细萧降龙”的人头，想必柳建鑫接下来，就可以在武林里获得大量声望。

    当然，这个江湖是一个武侠世界大乱炖的江湖，还有很多奇遇等着柳建鑫去触发。

    闻夕树可以想象……柳建鑫窜起来的速度，会非常惊人。

    “按理说，柳建鑫是一个绝对的败类……”

    “他不断出卖朋友，手段狠毒，不讲武德……”

    “可我在问心时，询问的，应该是一个有侠义之心的人才对？”

    闻夕树感觉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江湖，太他妈黑了些。江湖的新主角，比江湖还要黑。

    他忽然开口道：

    “这个江湖，在我之成为武林霸主前，是什么样子？”

    女人觉得奇怪，这种问题，您自己不该是最清楚的么？

    但她知道，这些顶尖大佬有时候修炼神功，会变得神神叨叨的，比如那位五绝之一的欧阳先生，就是因为练功练的神智不清。

    她说道：

    “那个时候的江湖，因为叶剑心还没有退隐，所以大家都遵循秩序，那个时候的江湖，就是一场巨大的过家家。”

    “大家明明一肚子坏水，却因为叶剑心的约束，不得不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他们真的很幼稚，也因此，被您玩弄于鼓掌。”

    叶剑心？

    这还真是一个非常有武侠味道的名字。

    一些线索逐渐被串起来了。

    “叶剑心归隐了？难道我没有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