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的恐怖压力下,挣扎着寻找出口。
他从深海热泉口最原始的单细胞生物讲起,剖析它那匪夷所思的基因结构,如何演化出对抗高温高压的蛋白外壳。
他从一只南美洲的蝴蝶讲起,它的每一次振翅,如何通过混沌的传递,最终在大洋彼岸,掀起一场无法预测的风暴。
他没有直接把学生们粗暴地背负到山顶。
那样的胜利,不属于他们。
他只是化身为一名最高明的向导,在荆棘丛生的密林中,为他们,清晰无比地指出了那条通往山顶的,最正确、也最便捷的康庄大道。
至于这条路上的风景如何壮丽,挑战如何艰险,则需要他们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用自己的智慧去克服。
教室内,此起彼伏的,是学生们因为思路被瞬间点亮而发出的,压抑不住的短促抽气声。
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思维风暴和顿悟的狂喜,而变得闪闪发光。
他们眼中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构了。
那些原本坚不可摧的科学壁垒,在何宇的讲述中,逐渐剥落了它坚硬的外壳,露出了内部虽然复杂、却有迹可循的精密结构。
看着台下这六百颗正在高速运转的大脑,看着那一张张因为顿悟而闪耀着光芒的脸庞,何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欣慰笑容。
他的脑海中,再次闪过暗网那个喧嚣的“屠龙”任务。
雇佣兵?
暗杀?
这些,都只是最低级的手段。
一个文明真正的力量,永远不在于它的拳头有多硬。
而在于,它培养下一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