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内部沙龙上才刚刚提出的一个脑洞!
华天的声音还在继续,清晰而稳定,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击在沃森的认知壁垒上。
“实验数据表明,在特定的能量阈下,质子在端粒酶逆转录酶(hTERT)催化亚基内部的隧穿概率并非连续曲线……
“当隧穿概率突破这个值后,端粒酶的整体活性会瞬间增强13.6%,这并非一个渐进影响,而是一个类似开关的扳机机制。
所以,您关于其存在影响的猜想是正确的,但它的作用模式,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直接和关键。”
那一串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的数字。
那个他闻所未闻的“量子生物物理三号实验室”。
那份面对学术权威不卑不亢的自信。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洪流,瞬间冲垮了沃森教授耗费一生建立起来的学术自信!
他这位一生都站立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王者,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一种被后浪用一种近乎蛮不讲理的姿态,狠狠拍在沙滩上的无力与窒息!
整个“细胞活力监测中心”死一般的寂静。
哈佛代表团的其他成员,包括沃森最得力的助手约翰,一个个早已面无血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们看着眼前那个侃侃而谈的东方青年,像是看到了一个从未来穿越而回的幽灵。
讨论结束了。
或者说,是沃森教授单方面地、狼狈地终止了这场他亲手开启的“审判”。
他看着眼前的华天。
看着那个年轻人眼神中闪烁着的,那种他只在自己年轻时、在发现双螺旋结构奥秘时才拥有过的,纯粹的、对真理的无尽渴求与智慧的光芒。
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与震撼感,攫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他缓缓转过头,用一种近乎是梦呓的、带着无尽颤抖的语气,对着身边同样已经彻底石化的助手约翰,喃喃自语。
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却又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约翰……”
“你再帮我确认一遍……”
“他们的背景资料上,真的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们只是一群……大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