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好歹是修炼了数百年的老牌元婴修士,如今竟被一个金丹修士逼至这般境地!
“你身上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灵器、诡异瞳术,还有这成套的精妙剑招……你究竟是何人的传人?”
他一边艰难抵挡着剑招,一边试图通过言语试探王七:“你若现在投降,乖乖交出身上的秘密,我可饶你一命!
甚至还能带你去见我的主人,日后你的成就绝对不会低于我!”
王七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手中剑势丝毫不减,焚天式的火焰愈旺盛:“饶我一命?卫长老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我王七虽算不上正人君子,但认怂投降这种事,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在我身上!”
话音落下,他左眼的洞察之眸再度亮起,敏锐捕捉到卫凛防御中的细微破绽,立春剑陡然转向,直刺向其灵力运转的薄弱之处。
“你个上界的奴隶,也配让我投降?”
王七满脸鄙夷,剑势微顿,随即嗤笑出声,立春剑上火焰噼里啪啦作响,映照得他眼底满是不屑:“就凭那些把修士当蝼蚁、用奴印肆意操控人心的家伙,也妄想让我投降?”
卫凛被这话戳中痛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掌风陡然凌厉几分:“上界奴隶又怎样?你不也和我一样,被上界赐下奴印!”
他喘着粗气,眼神愈偏执,“我们辛辛苦苦修炼数百年,不就是为了突破境界、活得更久吗?如今有人愿意提携我,给我攀附上界的难得机会,我为何要拒绝?总比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最后死在修炼半途要强得多!”
“奴印?攀附?”
王七冷哼一声,左眼洞察之眸紧紧锁定卫凛胸前灵力流转的破绽,立春剑毫不犹豫直刺而出:“你那也配叫攀附?不过是心甘情愿做条摇尾乞怜的走狗罢了!
我王七虽贪生怕死,一心渴望求长生之道,但至少活得有骨气——就算哪天走投无路,也绝不会像你这样,为了苟且偷生,连自己的宗门、盟友都能毫不犹豫地背叛!”
“我这是识时务!”
卫凛急忙侧身躲避剑锋,却仍被剑风扫中肩头,顿时鲜血淋漓。
他又急又怒,已然口不择言:“你懂什么!
上界的力量根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我帮他们做事,既能保全自己,还能获得丰厚资源,总比你这一味硬撑的蠢货……”
话未说完,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冰冷怒喝:“够了!
卫凛,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上界的人了!”
卫凛浑身猛地一僵,惊愕转头看向院墙方向——只见隔离阵法的缺口处,伊索尔德领着亲卫统领与一众长老缓缓走进,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寒霜。
他这才惊恐意识到,自己方才被王七激怒,竟在众人面前毫无掩饰地承认了与上界的关联!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卫凛下意识后退一步,眼中满是慌乱,本能地想要运转灵力突出重围。
王七此时收起立春剑,嘴角噙着一抹早有预料的笑容:“卫长老,别白费力气了。
从你踏入听竹院那一刻起,你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盟主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方才全力催动双瞳与剑招,灵力消耗巨大,“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卫凛胸口气血如汹涌浪潮般翻涌不息,他指尖死死扣紧掌心,生生掐出殷红鲜血,眼底翻涌的狠戾仿佛随时会喷薄而出。
他猛地屈膝,试图借势反扑,丹田中灵力才凝聚半分,伊索尔德周身便骤然爆出一股强大的元婴威压,如同巍峨山岳狠狠压下,将他死死摁在原地。
这股力量强大得让他连指尖都难以动弹分毫,经脉里的灵力瞬间乱作一团,如脱缰野马般四处冲撞。
与此同时,塞缪尔和几位亲信长老迅围拢过来。
他们虽仅是金丹圆满修为,但联手布下的困灵阵坚如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暗卫们更是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绕到卫凛身后,冰冷的缚灵链已然触碰到他的后颈。
卫凛喉间出不甘的低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伊索尔德抬手打出一道封印,将他最后一丝试图反抗的灵力牢牢锁进丹田。
“押下去,严加看管。”
伊索尔德的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仿佛眼前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卫凛被暗卫架着转身时,余光瞥见人群后的王七。
只见王七眼中毫无同情之色,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宛如在观看一场与自己毫无关联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