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糕......"他皱起眉,"甜糕是......"
"是你十岁那年,在城南老阿婆摊前偷的。"苏婉儿的声音突然插JL,带着点发颤的狠劲,"你说那是天下最甜的东西,后来每个月初一都要去买。"
林风望着她,眼神像迷路的孩子。
苏婉儿心口一疼,玄铁剑突然出鞘三寸,剑气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向镜面劈去!
"若你忘了我——"她手腕翻转,剑刃在镜面上擦出火星,"这一剑,我会让你永远记得!"
剑气如刀,劈碎了镜中混沌的灰。
林风眼前突然闪过一片模糊的光影:青石板路,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举着糖葫芦跑过,而他自己,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站在墙根下,拳头无意识地挥动着。
那动作毫无章法,像风吹乱了的草,却带着股子横冲直撞的狠劲。
"那是......"他瞳孔骤缩,"我幼年时的乱拳?"
"叮——"玄铁剑归鞘,苏婉儿的手还在抖。
她望着林风重新亮起来的眼睛,突然笑了:"傻样,你小时候总说要当大侠,天天在院子里打拳,我在墙根底下看了三个月。"
密室的门被人"砰"地撞开。
柳如烟裹着月白披风冲进来,发间的珍珠步摇乱颤:"找到了!
监察使的修复速度和目击者数量成正比!
他是规则的'回声',不是规则本身!"
她将一叠染血的纸拍在案上,墨迹未干:"我查了所有战报,他每次恢复都是在士兵围观时!
只要没人看见,他就无法定义那一招!"
林风抓起纸页,指节发白:"全军修士闭目作战,切断视觉见证链。"
"已经传下去了。"柳如烟的指尖在案上轻点,"现在就等你那招......"
"从未存在的招。"林风望向镜中,那里不知何时映出了楚瑶的身影——她站在后宫的偏殿里,面前摆着七盏青铜灯,心口的血正一滴滴落入阵眼。
"本心引第二重。"楚瑶的声音从传音玉中传来,带着浓重的喘息,"我以自身为媒介,将你与婉儿、如烟、师父的羁绊化作意识锚点。
林风,你可以忘了招式,但不能忘了......为何出拳。"
血珠坠入阵眼的刹那,林风识海轰鸣。
他又看见了那片青石板路,幼年的自己还在打拳,阳光穿过槐树的枝叶,在他拳风里碎成金粉。
这一次,他看清了——那不是乱拳,是最原始的、为了活着而挥出的拳。
战场的月光被乌云完全遮住了。
十万大军闭目而立,连战马都屏住了呼吸。
林风缓步走出中军帐,右臂的残印突然熄灭,体内真气像退潮的海,归于混沌。
他望着前方——监察使的因果领域还在扭曲空气,却像被蒙了层纱,模糊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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