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焰带着湮灭一切的气息。
林风不闪不避,故意露出一丝疲态,枪势慢了半分。
“嗤啦——”
刺耳的嘶鸣声炸开,血火与蓝焰剧烈碰撞,仿佛滚油泼入寒冰。
林风闷哼一声,胸口的血火战甲被撕开两道口子,整个人借着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向后倒飞出去,其方向,正是预设的战场——断脉峡谷。
敌军见一击得手,以为传言非虚,顿时士气大振,不做他想,全军加速,紧追着林风没入峡谷狭长的入口。
就在敌军主力尽数涌入峡谷腹地的瞬间,苏婉儿的身影出现在峡谷一侧的山壁之上,她手中令旗决然挥下。
“起!”
轰隆隆!
大地剧烈震颤,峡谷两侧的岩壁上,无数预先刻画的符文骤然亮起。
地面裂开一道道狰狞的缝隙,赤红色的地火岩浆如愤怒的巨龙般喷涌而出,瞬间将峡谷变成一片火海炼狱,彻底封死了影蜕大军的退路。
与此同时,峡谷后方,柳如烟如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突入敌军后阵。
她的目标明确,正是那名始终被重重保护、身披黑袍的祭司。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掠至祭司身前,擒住其咽喉。
那祭司并未反抗,只是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而狂热的脸。
他的额心,烙印着一枚与林风腰间残铃同源的古老符文。
帅帐之内,地火的余温依旧让空气燥热。
被俘的祭司被禁制束缚,却毫无阶下囚的自觉,反而发出一阵阵癫狂的低笑。
“你以为你在破局?林风,你走的每一步,都在‘祂’的推演之中。”他看着林风,眼神里满是怜悯与嘲弄,“这北境,这黑塔,从来都不是终点……它们是产道!我们在此浴血奋战,不过是为了诞下一位全新的……道承之主!”
林风的眼神冷如万年冰川,他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势压得祭司几乎窒息:“谁是‘祂’?”
祭司的笑容愈发扭曲,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刻,他的双眼、鼻孔、耳朵、嘴巴,同时涌出黑色的血液。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风化,转瞬间就化作一捧飞灰,在风中消散。
唯有一枚古朴的玉简,从灰烬中“啪”地一声掉落,悬浮在半空。
林风伸手握住玉简,神识探入。
一段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那声音沙哑、疲惫,却又无比熟悉。
是……他自己的声音。
“若你看到此录,说明‘我’已经失败。记住,真正的传承不在血脉,而在选择。他们想借你的血脉、你的命格、你的手,去造一尊听话的神。但我偏要成魔——因为只有魔,才敢烧了这条他们铺好的路。”
林风怔立在原地,良久,良久。
帐外地火的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