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怜。
我盯着那枚藏银耳环看了一会,忽然想起它——或者是它的兄弟,曾经还立过功来着。
五年前,唐晓翼正是靠着藏银耳环偷听了我们和鬼公主殷灵之间的对话,掐准时机,在唐人街44号的地下商城力挽狂澜。
换言之,要不是它,我们或许也早成了那堆可怜木偶中的一员,被杀人菌丝控制着在舞台上给殷灵演戏。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叹。
唐晓翼要是知道他的耳环在这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戏码,八成会笑得花枝乱颤,连腰都直不起来。
当然,前提是,他能知道。
心头忽然微微一动,我抬手曲起指节,隔着屏障,“叩、叩”地敲了两下。
“嘿,伙计。”
我盯着耳环,慢悠悠地开口:“你说啊——我们到底会走到哪去?”
没有回应。
它当然不会回应。
毕竟,它既不是唐晓翼,也不是哪位话多的生灵,只是一枚藏银耳环而已。
好在,我也没指望它能回应。
我只是想说说话而已——哪怕,只是自言自语。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一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我们活着,走这么远路,绕这么多弯,遭这么多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屏障里依旧静悄悄的。
远处倒是传来天鹅扑腾着翅膀落入水中的声音,“哗啦”一下,又“哗啦”一下。
世界依旧一如既往地安静。
它既没有回应我,却也没有拒绝我。
像什么都没改变,又像什么都悄然发了芽。
而我,不知怎么地,忽然就笑了出来。
“……对啦。”
我轻轻拍了拍屏障表面,语气轻松得像在跟一个总闹别扭的老友闲扯。
“答案不是早摆在明面上了吗?”
“我们啊——当然是去码头整点薯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