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明白,老班长,你还不放心我?。”
他转过身对伊姆斯说:“派两个机灵点的熟悉这里的人跟我走。”
伊姆斯照做,很快带了两名士兵来到江峰面前。
“他们老家都是这边的。”
说完,转头交代两名部下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听江的命令!”
“是,长官!”
三人说完立即出发,如同幽灵一样没入了黑暗的群山中,很快便消失在宋和平的视野里。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粘稠而漫长。
山谷里只剩下风刮过岩石缝隙发出的呜呜的怪叫,以及伪装网在风中轻微的抖动声。
宋和平靠在一块巨大的、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岩石背面,微眯着眼,望着江峰三人消失的山脊线方向。
伊斯里耶街头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和那句“诅咒所有拿起枪的人”,毫无预兆地再次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带着冰冷的、令人窒息的重量。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肉里,试图用这细微的疼痛来驱散那缠绕不去的魔音。
“还是心神不宁?”乌特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迟疑。他递过来一瓶水,然后又递来一片药,晃了晃瓶子里的水说道:“吃了这片药,会有帮助。”
宋和平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
月光下,那是一片白色的菱形药片。
很显然,这是用于军事用途的兴奋剂类药物。
“我们俄国特种部队专用。”
乌特金抬了抬手,示意宋和平拿去。
宋和平最后伸手拿过矿泉水,却将药片推开:“我不吃这玩意。”
乌特金似乎猜到了宋和平的选择,笑了笑将那片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嘴里含糊说道:“不吃也好,这玩意确实有瘾,吃了下次上了战场还想吃,有点儿心理依赖。”
宋和平看着他像嚼糖片一样吃掉了那片药物,提醒道:“但凡兴奋剂药物都有后遗症,乌特金,你悠着点。”
“太迟了!”
乌特金灌了一口矿泉水摇头道:“在格罗兹尼的时候,我第一次吃这东西,没这玩意我搞不好会死在那里,现在已经习惯了。”
宋和平不再说话。
他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都是成年人了,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
而在作出选择后,旁人最好不要介入对方的因果,对自己没有好处,也很多余。
他将矿泉水瓶的盖子拧开,狠狠灌了一口。
这种本地产的矿泉水带着沙漠特有的土腥味和塑料容器的味道,滑过干涩的喉咙。
乌特金低声道:“伊斯里耶那事我们没错,记住,如果不是我们,1515的人进了城,城里的人别说逃亡了,估计被斩首的都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