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
卡夫万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步抢到阿凡提面前,手臂下意识地抬起,似乎想拦住他。
“绝对不行!扎赫迪……他已经坐实是叛徒!是‘毒针’!您一个人进去,他若孤注一掷……”
也许觉得后面的话实在不好听,他没敢往下讲。
“将军,风险太高!”
中校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语气急促,“请允许我派突击组跟随,或者由我先进去……”
阿凡提的目光终于从别墅的方向收了回来,缓缓扫过自己的部下。
“这是我的命令。”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没有我的信号,任何人不得靠近院门一步。违令者,军法处置。”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卡夫万身上,带着一丝复杂难言的意味,“卡夫万,守住这里。这是命令。”
宋和平依旧沉默着,他看向阿凡提,眼神平静如水。
当阿凡提的目光与他短暂交汇时,宋和平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那不是赞同,而是一种理解。
他理解阿凡提必须独自面对这杯由自己酿成的苦酒的决心,理解这位将军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解释的执着,哪怕那答案可能伴随着致命的子弹。
阿凡提不再看任何人,迈开步子独自一人,走向那扇紧闭的院门。
扎赫迪早已透过二楼窗帘的缝隙,将外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刺眼的车灯熄灭,人影在街角聚集,那熟悉到刻骨铭心的身影最终独自走来……
他知道,终结的时刻到了。
窗外精心布置的宁静,是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假象。
他嘴角掀起一丝冷笑,然后淡定地放下窗帘,转身下楼。
当阿凡提推开虚掩的院门,穿过精心打理却在此刻显得死寂的小院,踏上别墅门前的台阶时,厚重的橡木门从里面被无声地拉开了。
扎赫迪站在门内的阴影里,脸色在玄关壁灯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眼神却异常地平静。
“叔叔。”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阿凡提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沉重得仿佛能穿透灵魂。
他侧身进屋,扎赫迪在他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紧张的目光和冰冷的夜风。
客厅里铺着厚实的伊斯法罕手工地毯,图案繁复华丽。
扎赫迪没有走向沙发,而是径直走到地毯中央,盘腿坐了下来。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阿凡提沉默地脱下军帽,放在一旁矮桌上,也依样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矮小的、镶嵌着贝壳花纹的硬木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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