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过去,留下道血痕,瞬间就红肿胀起。
“这蛇毒,半个时辰就够你见阎王。”波温狞笑着又要刺来。
玉罕突然吹起铜哨,尖锐的声音在芦苇荡里回荡。波温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丝恐惧:“你怎么会吹这个?”
“波温伯,你忘了岩叫说的话了?”玉罕忍着胳膊的剧痛,举起砍刀,“坤叔说,蛇最怕这哨音。”
坤叔趁机用船桨猛砸波温的小船,两艘船剧烈碰撞,波温站立不稳,玉罕瞅准机会,一刀劈在他握篙的手上。长篙掉进水里,波温惨叫着掉进芦苇丛。
“快走!他的人肯定在附近!”坤叔奋力划船,冲出了芦苇荡。
玉罕看着胳膊上的伤口越来越肿,头晕目眩,却死死抓着对讲机:“曹明达,我中了蛇毒……可能……等不到你们了……”
对讲机里传来曹明达焦急的声音:“玉罕!撑住!老周已经到码头了,我这就过去!你听着,用河里的泥水敷在伤口上,能延缓毒性!”
玉罕咬着牙照做,冰冷的泥水敷在伤口上,果然舒服了些。她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圆月,对坤叔说:“往废弃码头开,我得亲眼看着瓦伦被抓。”
坤叔叹了口气,调转了船头:“你这丫头,跟你阿爸一样倔。”
船慢慢靠近码头,玉罕远远看见岸边闪烁的警灯,还有个熟悉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跑,胸口的绷带渗着血——是曹明达。
“玉罕!”他大喊着,声音因为急切而沙哑。
玉罕笑了笑,刚要回应,就听见身后传来引擎声。她回头一看,摩托艇冲破芦苇荡追了上来,黑衫汉子举着枪,瞄准了曹明达的方向。
“小心!”玉罕嘶吼着扑过去,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