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虚,我自小跟在你的身边,你是知道我脾气的,先不说你身上的那些罪名能不能让你活下来,单是自小的养育之...恩,就已经足够我杀你千百次,”
阎欣念依坐在座椅上,身上黑色的浴袍映衬着血色的眼眸,如墨般的青丝披散身侧,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前方面色平静的乌虚,
她,自小便跟在自己的身边,她的三观,习性都是由自已一手教导,虽然陨想要出手干涉,奈何阎欣念因为坎阳的缘故,对陨身上的气息有所惧怕,
目光对上她的眼眸,恨意,敬仰,杀意复杂的交织在其中,这个情绪下的小徒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乌虚十分玩味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阎欣念最后的选择,
“师父,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座椅上的身形忽然消失,乌虚背后吹过一阵阴风,他没有回头去看阎欣念的眼眸,他太了解阎欣念了,就连此刻背后的眼神是什么,自己都能猜得到,
失望,不忍......
“小徒弟,你要杀了为师?”
话音刚落,乌虚的脖颈处猛地一冷,锋利的刀刃抵在他的咽喉处,那股让人胆颤的恨意宛如翻天的江海汹涌着朝自己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后的人影再无动静,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武器掉落地面的声音,循声转身,阎欣念眼神冰冷的盯着面前的乌虚,
眼中的那些情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望向陌生人的漠然,
看到阎欣念眼神的一瞬间,乌虚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想要拉过阎欣念确认,却被一堵屏障挡在面前,她将指尖咬破,蘸着血在屏障上画着什么,
下一秒,乌虚突然变得十分气愤,他疯狂的用利爪攻击屏障,试图突破束缚阻止阎欣念,
“小徒弟,小徒弟为师错了,我错了,不要,不要,阎欣念!”
愤怒的吼声,乌虚哪怕在之前面对阎欣念要杀了他的威胁时,他都没有展露出这样的面容,哪怕自己真的被阎欣念杀死,也好过她这样折磨自己,
血渍伴随着指尖,血色的符隶已经绘制完毕,她站在对面仰起脑袋轻笑一声,缓缓从一边的口袋中拿出了一罐小小的瓶子,
血色的符隶突然亮起了一抹妖异的颜色,乌虚的下颚传来一丝剧痛,阎欣念眼神冰冷的凝视着无法动弹的乌虚,瓶中红色的液体缓缓落在乌虚的口中,
耳边响起阎欣念默念口诀的低语声,伴随着满是铁锈味的液体进入乌虚的口中,阎欣念身上代表与乌虚的黑羽契约消失了,
赵莹和琑煟他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怀里的宝宝突然嚎哭起来,赵莹连忙抱着宝宝轻声安抚,琑煟也被宝宝吓了一跳,着急忙慌的让金辉停车,看看宝宝发生什么事了,
但只过了一会,宝宝便止住了哭声,安静的睡了过去,在众人没有察觉的地方,宝宝后背的脊骨处隐隐出现了一抹黑色羽翼的纹身,
“我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呢,”琑煟坐在副驾上长呼一口气,之前自己遇到危险都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刚想要点烟缓缓,突然想到赵莹和宝宝孩子啊车上,默默将烟收进烟盒中,
二大娘抱着一枚煮熟的鸡蛋坐在海棠树下,她的神色比起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二伯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口,目光一直望着赵莹小的时候出去玩的方向,
突然坐在树下的二大娘听到二伯一声惊呼,急匆匆抱着鸡蛋出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抬头却看到琑煟的身影,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赵...”二大娘刚要喊出声,鼻尖突然一阵酸楚,滚烫的泪珠划破她满是沟壑的面容,心脏突然猛地跳动,那个人影,是...
“娘!”
直到赵莹满是颤抖的哭腔,强撑着喊了一声娘,二大娘才怔怔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她的身子猛地朝前走下沉重的一步,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步履蹒跚的快步朝赵莹跑去,
二伯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思念,这些年一直没有发过声的男人,在看到自己女儿的那一瞬间,突然像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琑煟接过赵莹手上的宝宝,赵莹擦了一把眼泪,“扑通”一声跪倒在两人面前,
“爹,娘!女儿回来了!”
俯下腰重重地将脑袋磕在了面前,记忆中那个生养了十几年的家门口的黄土地上,二大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捧起赵莹的脸,语调中满是颤抖的声音,
“莹,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回来了,我的孩子......”
一把将赵莹抱在怀中,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