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清泉笑着点头,心里却知道,或许不会常回来了。
但这没关系,因为娘的记忆,已经跟着他们的脚步,朝着青溪镇的方向去了。
那些刻在心里的牵挂,比任何砖瓦都牢固。
走到大门口时,陆清远忽然停住脚,侧耳听着。
风从身后吹来,带着西跨院风铃的声音,叮铃,叮铃,像娘在说:“路上慢点,娘在老梨树下等你们吃梨呢。”
他拉了拉陆清泉的袖子,指着前面蜿蜒的山路:“泉儿,快走,姥爷说老梨树的梨,甜得能粘住牙,去晚了怕是要被他吃光了。”
陆清泉笑着点头,脚步轻快起来。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青溪镇的石板路,也像娘日记里画的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简单,却温暖。
原来所谓的归宿,从来不是一座固定的院子,而是心里装着的那些人,那些牵挂。
就像娘无论走到哪里,心里都装着青溪镇的老梨树和外婆的冰糖雪梨,而他们心里,装着娘的笑,装着西跨院的风铃,装着那句“回家”
。
风又起了,风铃的声音远远传来,这一次,兄弟俩都听出了那笑声里的轻快——像是卸下了重负,像是终于回了家。
而他们脚下的路,正朝着家的方向,一直延伸下去,路上洒满了阳光和梨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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