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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条就是要好好对待明清婉，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

他对明清婉，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就真的只是尊重爷爷的叮嘱，照顾她。

他对她冷漠，也是因为他怀疑她喜欢别人，对这桩婚姻不满。

林西音听了那么多，忍不住开口：“如果我不认可这段婚姻，我不可能嫁给你！”

裴牧野说了很多，越说他一颗心越是往下沉。

昨晚已经反思过自己，一颗心痛得要碎掉了。

可现在说起这些，他还是会心痛。

那时候，林西音又有多难过？

他甚至不敢奢望林西音会原谅自己。

听到林西音说句话，话里的意思就是间接承认了她当初嫁给他，是满意的，是喜欢的。

这一刻，裴牧野几乎喜极而泣。

昨晚那么痛苦，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泪水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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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在他的记忆里，他没哭过几次。

长大一次，第一次哭，是因为老爷子去世。

之后几次，都是因为林西音。

他也没想到，自己铁骨铮铮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这么脆弱。

“软软，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你的心……”

他眼里泛着泪光，伸手去拉林西音。

林西音躲开他。

裴牧野安静了几秒钟，调整了一下情绪，问她：“能陪我吃顿饭吗？”

半个小时之后，林西音和他到了一家饭店。

这饭店，两人离婚之前来过。

那时候，裴牧野惯常板着一张脸。

现在，他满脸都是小心翼翼。

饭桌上，有两瓶葡萄酒。

深红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别样的光泽。

“陪我喝点。”

裴牧野把醒好了的酒，倒在她的杯子里。

两人吃的中餐，喝红酒，有点不伦不类。

但他知道，林西音不喝别的，只偶尔会喝点红酒。

林西音很沉默，没怎么说话。

裴牧野给她夹菜，她机械地吃着。

裴牧野跟她碰杯，她就喝一点。

或许，内心里，她也想和过去的自己，过去那段情，好好做个告别。

就在今晚，两个人开诚布公，毫无保留。

等明天，她希望裴牧野可以清醒冷静地结束之前的一切。

她和他，再也没有关系。

可随着时间流逝，裴牧野好像喝了不少。

他坐在林西音身边，断断续续说着过去那些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抱住了林西音，不是平时的那种普通的拥抱。

而是他弯下腰来，把脸颊蹭在了林西音的颈间。

他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身。

这是两个人分开以后，第一次这么亲密。

林西音第一时间想推开他，却用自己的肌肤，感受到了他的泪。

明明只是温热，落在她的颈间，她却觉得滚烫。

这个男人给了她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

如今，他又用这种方式，让她感受到了他的泪。

这一瞬间，林西音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只是她知道，她再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推开他。

说她善良也好，说她心软也罢，她自己好像都找不到什么理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现，裴牧野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长椅，她扶着他，让他躺在长椅上，脑袋下面，还给他垫了他的西装。

等她出来，现岳临泽站在包厢外。

“他睡着了。”

她跟岳临泽说了一声：“我走了。”

岳临泽叫住她：“裴总最近都没能好好休息，前一段时间，每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林西音脊背挺直，声音冰冷：“跟我有什么关系？”

岳临泽一顿，林西音说完就走。

回到家，在家里看见了池天霖。

他在和孩子玩游戏。

林西音出现在玄关，池天霖看过来，大步往这边走：“哭了？出什么事了？”

林西音一个字都不想说，勉强亲了亲凑过来要她抱的林宥行。

她说：“我有点不舒服，谢谢你帮我看呦呦。”

说完她跟赵阿姨说了一声，就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