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摇摇头,又点点头。
软软道:“秦致,要快点来找我呀。”
秦致呼吸一窒。
他闭了闭眼,苦笑,桑泠就是有这个能力,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能把他空荡荡漏风的心脏,填的满满当当。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登上火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走。
但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亲人要照顾,他希望下次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能拥有配的上她的身份。
“好,我会的。”
他把一个玉坠子塞进桑泠的手里。
喉结耸动间,哑声道:“注意安全,我给大队装了电话,要记得给我报平安。”
乘务员已经催了,桑磊跑过来叫她上车。
桑泠握紧手里的玉坠,跟他挥了挥手。
“秦致,那我走啦。”
绿皮火车缓缓驶离,桑泠趴在窗口,看到秦致一直站着没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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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眠、桑磊、桑泠,三人乘坐同一趟火车,买的是卧铺,环境相对硬座来说,也只是舒适一些。
这年代买卧铺的除了那些条件不错的知识分子与职工外,普通人是没有条件,也没有关系去买到卧铺的。
所以卧铺车厢相对要安静许多,气味也在可忍受范围之内。
不过绿皮车有个特点,冬天冷,夏天热,车上更没有餐饮售卖一说,动辄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乘客们都要自己备足干粮。
上次来桑泠就已经体验了一回。
好在这次有哥哥跟谢斯眠陪她,谢斯眠从袋子里掏出卷好的被子,又拿出准备好的床单,在卧铺上又铺了一层。
就连枕头都准备了。
桑磊看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能说什么?作为大舅哥,他都挑不出那俩人在对待桑泠时的毛病。
一开始桑泠还有点新鲜感,到了后半程,就开始每天昏昏欲睡。
将近三十个小时的车程,除了偶尔下车活动一下外,一直在车上。
下车时,桑泠已经成了霜打的茄子。
桑家父母已经在年初收到信,得知闺女跟儿子都考上了大学。
早早就候在站台等待。
桑母来之前,就跟桑父私底下感慨过,闺女在乡下肯定吃了不少苦,都懂事了,知道上进了。
夫妻两个从没想过闺女能考上大学,高兴过后,就是一阵心酸。
要不是家里被人盯上,两人哪里舍得把唯一的小闺女送下乡去吃苦。
“也不知道泠泠黑了没,瘦了没……她最是爱美,不知道有多难过……”
桑母正感慨着,丈夫就戳了戳她,“你快看,那是不是咱家儿子跟闺女?”
桑母含泪抬头——
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那除了精神有点蔫外,依旧白白嫩嫩、气色红润的闺女,正甩着手悠闲地被护在中间,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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